她这般做法,究竟为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便是他如今这样对她,她也还是想要见他的。
她就这样僵持着,也不说话,谢忱微叹了一身,将她的手指拿起放到唇边,轻轻触着。
“你的身子本就不好,何须如此作践,若是想见我,便派人去同我说声,我又怎会不来见你。”
他的话让她手指一僵,而后猛地抽回。
她下巴微抬,强装不在意。
“我何时说了想见你了。”
手指又是不自觉地收紧。
“反正我这里,你总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呵,当真是可笑,本宫堂堂一个公主,现如今,竟也要受一个卑贱的阉人掌控了。”
“如今发达了,便能忘了吗,曾几何时,你还匍匐于本宫脚下,说到底,你不过就是本宫养的一条狗,不,你甚至连狗都不如,因为,就连狗都比你忠心。”
她话说得难听,虽是逞一时口舌之快,却也是她被压制这么久,积怨爆发。
再看谢忱,仍旧眉眼平和,面上似乎一点都没为她的话所影响。
“公主说的是。”
他这般说着,掀开她的被子,卫莞往里一退,怒道“谢忱,你要做何”
他侧身便躺进了她的被褥中,抬眸,对上她一脸不知是被羞的还是气的晕红,哂笑道“微臣本就是公主身边的伺候的奴才,自是要好生伺候公主歇息。”
他褪去鞋子,躺了下来,伸手便将她揽于怀中。
“公主身子还是这样。”
“不管什么时候,都冷的似冰。”
他将她环的紧了,贴着她的脖颈,鼻息轻打在她的颈窝。
“谢忱,你胆敢越礼,当真以为本宫如此轻易可欺”
回答她的是谢忱清浅的笑,带着一丝嘲弄。
“公主从前,可是听话的紧,若是没有臣陪着便睡不着的。”
听他提起从前,卫莞手指紧了紧。
曾经他倒是真好意思提及。
那时,她仍旧年幼,确实如他所言,每一晚,若是没他哄着陪着,她便不愿睡,甚至,醒来时,也是无时无刻不缠着他。
可是,后来呢。
他走了,连一丝不舍都没有给她,就那样去了那女人跟前,对于她这个曾经的旧主,撇的干净又决绝,任她如何哭求,他都没有回转。
半响,她轻嗤了一声道“从前是本宫年少不知事,让谢厂公误会了什么,现在不会了。”
说出的话,冷漠而绝情。
“误会么”
谢忱低语,也不与她多言,只顺从心意道“越礼即是如此,那臣便越礼了。”
卫莞闻言便是蹙眉,伸手就去推他。
“谢忱,你何须来此这般欺侮于我,若是你想,大可去昭阳宫里找你如今的主子,你现在这样,又是想如何”
她边说边极力挣扎,却被他轻抚后背的动作怔住。
“阿莞,乖,让我好生抱一会儿。”
“听话,别动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央求,但似乎又夹了些别的什么,她听不太真切,却听得他鼻息渐渐沉稳,她终是没有再动。
他好似真是累了,不一会儿,竟抱着她睡去。
他睡的那般安稳,以至让她晃神。
见惯了他平日里阴狠冷漠的样子,这会儿他竟敢在她面前这样安睡。
不是说,西厂之主什么时候都警觉的很吗。
眼下看,就算她给他一刀,他怕是都不会知晓吧。
可是,她却不会那么做。
即使,这宫内宫外,有那么多人想要他的命,想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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