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章 第十七章(第2/3页)  浪子回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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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脑子转不过弯来,迷迷瞪瞪的:“是这个道理吗?”

    李容成斩钉截铁:“就是这个道理!”

    萧放一想,好像是啊!反正现在也没别的法子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于是含了会儿醒酒石,打来水洗漱干净,瞧着天色尚早,便打马去了廷尉狱。

    到了衙里,命手下人调了周云岳的卷宗来瞧,只见卷宗上列得十分详实,如搜得多少盐、这盐从何处贩得、又销往何处,又有人证的证词,实在是人证物证俱全,再加上周云岳大约因为不想拖累薄小荷为他奔波,在前几日已招供,还摁了手印,看样子实在是很难翻案了。

    周云岳也确实急功近利了些,本打算是干上最后一票便洗手不干的,所以贩的私盐数量也多,按本朝律法,当是判个秋后问斩的。萧放对着这卷宗皱眉头,犯了半日难,终是不情不愿地改了刑罚,改成了黥刑,并判流放瀚海。萧放一边改,一边恶狠狠地安慰自己:周云岳能不能活着到瀚海都两说呢!

    他这样的藐视律法篡改卷宗,当然遭来了主管审判案件的廷尉史的质疑,然而萧放豪放一挥手:“少给爷磨叽!就这么办!出了事爷担着!”

    办完这事,萧放才施施然回了王府,心里想着爷顶着巨大压力给你薄小荷办成了这事,可见爷是多么胸怀宽广不计前嫌,你薄小荷对比对比自己,难道不惭愧么!一时又想这回他可不上赶着去拿热脸贴人冷屁股,得晾晾她,且让她熬着吧!

    这么想着,他果然忍住了没去找薄小荷,自回屋休息去了。至于这一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备受煎熬的到底是谁,那可就不定了。

    萧放这一夜虽是打定主意不去找薄小荷,然而心里猫抓似的痒一阵痛一阵。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只说去厨房“指导工作”,慢悠悠地逛到厨房,逡巡一圈,却没见着薄小荷,不由疑惑:“薄小荷呢?”

    管事的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翼翼道:“薄姑娘昨日就告假了,说要回去看看父母,小的就准了。”

    萧放当场就傻了,像是数九寒天里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从头冷到脚。本想着晾她一会儿,她倒好,气性比他还大,说走就走。这么一个人,亲近些吧,她摆脸色给你瞧;略微说些重话吧,她立刻逃得远远的。亲不得说不得,萧放头一回体会到了情之愁滋味,只觉自己那颗心被薄小荷捻在指尖轻拢慢捻,水里火里煎熬着,真叫一个气苦。

    他丧气地一抹脸,暗道:罢了罢了,少不得还得爷去迁就,谁叫爷是个男人呢!

    想罢转身就走,不忘对底下人交代:“和管家说声,府里要有府里的规矩,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爷今儿找个丫头都找不见,就是他的失职!他这个月月钱没了!”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说管家遭到的这无妄之灾,只说薄小荷到了家中,薄父薄母惊喜之余,少不得一番细细询问。薄小荷自然都说好,薄母打量其气色,确实不像是受苦的样子,才放下心来。薄小荷又问两老江耀祖后来有没有又下黑手,薄老头乐呵呵道:“没有没有,自你进了王府,咱家就安生了。那里长还提了好些礼上门来赔罪,说是猪油糊了心,日后再不敢了。”

    薄小荷听着也安心,又听薄老头道:“要我说,还是得谢谢世子爷。那天你被抬上轿子,我和你娘都想着这辈子就完了,谁成想后来来了一个定兴王府的,说你被世子爷接到府里去了,又让我们不用担心,你去了仍是自由身,不过就是避难;又说咱家的事王府不会不管的,这不,他们打了招呼后,咱家就再没那些腌臜事了。我看那世子爷不是那等轻狂之徒,你不知道,那些真正的纨绔,那是真仗着祖荫胡来,什么事儿做不出。”

    薄小荷看薄母,平日诸多挑剔诸多考虑的薄母这回居然沉默,算是默认薄老头的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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