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尘实在是个行动派。
说了要上齐城老家过年,就直接给助理刘闻放了假,硬是弄到了年二十八晚上飞g市的机票。
这种私人行程不对外公开,何尘伪装做得好,夹在南下的春运大军里愣是没给认出来。
齐城老家是个离g市一百来公里的小县城,他先是坐一大早的高铁回家,再格外暴躁地开一个多小时车到白烟机场接何尘。
“打钱我回家过个年凭什么这么累”齐城将何尘的箱子扔进车尾箱。
“轻点儿,别把我狗罐头压爆了。”何尘很淡定地抱着胡维钻进车后座。
“”齐城特嫌弃地系上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他们一眼“把那傻帽子摘了吧,看着像给人算命的。”
“还行。”何尘摘下他那顶老头帽,胡维看他头发顿时就乱糟糟的。
“坐一天高铁还要来接你,你这款儿不是一般的大。”齐城说。
何尘捏着胡维的爪子,“不你说没车过你那儿吗。”
“凌晨两点大哥有车也是载你上山给人当媳妇”齐城吼。
何尘没把控住就笑了,齐城显然变得更加暴躁。
“我到你家,”何尘没笑了,眼睛看着窗外黑漆漆的高速路,“记得别让他们往外说。”
“放心吧,他们不说。”齐城叹口气,“再说,我爸妈压根儿不知道你。”
何尘“”
胡维乐了,都这个年份了还有不认得何尘的,胡维直觉认为何尘此刻一定心情复杂。
当车子拐进小县城的小道里,胡维能感受到的只有万籁俱寂一片漆黑。
他原本在车上就昏昏欲睡,现在下车举目四处皆是荒芜的感觉更是让他觉得,除了睡觉并没有什么可玩的。
齐城家在个长得像大院似的旧小区,还是楼梯房,三楼。
事先交代过让父母不是贵客不用等,然而两夫妇还是大半夜起来,万分热情地给何尘下了碗面条当夜宵。
胡维见过两夫妇,才知道真不是何尘不够红,而是两夫妇怎么看都起码六十多了。
“我是最小的,上面俩姐还没放假。”齐城随口解释说。
“哎,是小儿子却偏偏最不省心,跑那么远的地方工作。”齐母坐在旁边一张木椅上看何尘喝汤,“你呢是做什么的呀”
“我算命看风水。”何尘露出个很诚恳的笑。
“哟,”齐母像是吃了一惊,“那你赶紧给算算,我齐城到底什么时候结婚”
“妈”齐城挺怀疑人生。
“别喊妈,我现在需要人喊奶奶。”齐母继续用慈祥的目光看向何尘“那你老家在哪儿啊”
胡维蹲在一边刚舔完小半盘水,抬头预备听听何尘怎么接着胡诌。
“我是g市人。”何尘回答。
“诶那不是离这儿近得很吗,你怎么”齐母说。
“哎你问这么多干嘛当是查户口吗”一直坐旁边打瞌睡的齐父看不下去了,起身拉齐母“可能人家家里也有位想被喊奶奶的呗,对吧赵奶奶”
两夫妻吵吵闹闹的进房,齐城主动留下来收拾碗筷。
“你爸妈人挺好。”何尘说。
“老来疯。”齐城说,“你是g市人没听你说过。”
“算是吧,住过五年。”何尘俯身去抱胡维,“我狗睡哪儿”
齐城眼神从客厅沙发上一晃而过,很暴躁地指指里屋“来来俩位爷里边请”
胡维原本就累,这么一折腾到了凌晨三点半,他几乎是沾着块小软垫就睡了过去。
实在困到失去知觉,就连何尘后边洗过澡翻过来揉他脑袋,他都没力气挣。
没想到外头天才刚蒙蒙亮,他就给不需要睡眠的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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