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刘贺的衣领“收回去，把刚才那句话收回去”。

    刘贺也觉得委屈，就是不说话。

    褚杨的拳头已经握在手里了，有人拉他的衣角，他低头就对上了徐昂的眼睛，那是恐惧的神情，他才知道自己的行为吓到了人。

    他还没来得及说声“对不起”苍蝇已经把他弄出了教室“你是不是有病？如果你还想继续和徐昂一桌，就得学会控制你的脾气，以后都不能在徐昂面前打架，不然你就离他远点儿。”

    “凭什么？”

    “因为你的行为会给他带来伤害，也许在你看来不过是打架而已，但对于徐昂来说这是痛苦的回忆。”苍蝇顿了顿“你经历过被孤立，被全班同学冷暴力欺负吗？”

    校园暴力？对谁，徐昂吗？那么乖巧的孩子还会经历校园暴力吗？褚杨不敢相信。

    “也是，一看你就是被温室里养大的，怎么可能有这种体会，就算有也是你欺负别人吧？”

    苍蝇的话让褚杨无言以对。

    褚杨自己也知道，他不是好学生，就像他哥说的，他坏事做尽。迟到，打架，斗殴，所有青春期会有的叛逆行为他一个都不少。他沉迷于打架，享受那种呼吸都跟着加重的快感，但他没欺负过人。他打架不是为了欺负人，看不顺眼的打起来纯属发泄情绪，虽然大部分都能赢，可也有吃亏的时候，被打了也不会处理，顶着一脸的伤去上学，可因为他爸和他妈，学校里的老师没有人敢说他一句，老师见到他都想躲的远远的，班主任对他更是头疼的要命，对他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也不会真的关心他。

    徐昂是这么多年除了他哥之外第一个关心他的人，让他知道原来温热的早餐会这么好吃，别人的手指触碰伤口带来的也不都是疼，越是相处他就越是无法自控的想要靠近这个人，他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会遭受校园暴力。他也不敢想这些事情给徐昂留下了多少伤害，让徐昂现在都还如此的忌惮，他觉得自己的心狠狠地抽疼了一下。

    现在他想抱抱徐昂，特别想。

    回教室的时候褚杨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他说“对不起，可不可以不要给我亮红牌？”球场上表现不好的都会得到红牌警告，裁判甚至有权利将这个人罚出场地。在徐昂这里，褚杨不想拿红牌。

    徐昂摇头，回复他“不会，因为我原本也没有红牌啊。”

    他坐在里面情不自禁又格外冲动的抓住了徐昂的手，他想徐昂怎么会这么乖，这么乖的人怎么可以被欺负，他想把自己的心情通过两只手传递给徐昂，告诉他，不要害怕，今后我会保护好你的，一定会。

    “不要躲，让我牵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在徐昂想把手抽回去的时候说。徐昂的手不大，白嫩的肌肤即使在这样容易干裂的季节依旧很顺滑，可能是因为太瘦了，骨节分明的，摸起来并不舒服，甚至有些硌手，可他就是不想放开。

    明明说好了只牵一会儿的，可是第一节课都已经过去大半了，褚杨还拉着徐昂不放，让徐昂一节课都没怎么抬头，脸红的老师以为他生病，让他去医务室，他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几次试图把手拿出来，但都没成功。

    如果不是怕人生气给他亮红牌，褚杨真的想这么牵一天。

    “和刘贺道歉吧！不要生气闹不和”下课之后徐昂把本子给他推过来，褚杨不是小孩子脾气，但他也不想给刘贺道歉，他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冲动，可谁让刘贺做了让他很不高兴的事儿，说他可以，但不能涉及徐昂，不行。

    老陈来上课的时候看到刘贺和褚杨两个座位之间有着足可以站下一个人的距离，问了褚杨一句“你打算养猪还是怎么滴？弄这么大的地方给自己，不怕摔着？”又对刘贺说“你那么大的个子，挤那么一块地方，不怕委屈了自己啊？他养猪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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