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开。”
察觉到他的戒备,年约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在一个对两人来说都安全的距离停下脚步,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下,似乎在确定什么,接着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什么啊,不过就是几个外来者,那些人怎么大惊小怪的。
麻烦了语言不通啊。
相泽消太放弃主动交流,但也没有贸然攻击,只是凝神注意着对方的举动。
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老师就表现出非同寻常的戒备,八百万百和耳郎响香虽然疑惑,但并没有出声。
喂,你们怎么到这里来的
疑问的语气让相泽消太皱皱眉,“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终于意识到问题的男人错愕地瞪大眼睛,不是吧居然还存在不会通用语的人吗
地点:流星街无人区
人员:轰焦冻
发色半红半白的少年已经一停不停地走了很久了,可能两个小时左右,他面色凝重,一直在向周围张望,然而入眼所及,脚下所经全是散发着恶臭的垃圾,没有任何一个生物出现。
这里是哪里只有他在这里吗其他人呢
黄昏来临,夕阳的余晖将雾霭沉沉的天空染上红斑。
即使他能造出冰来缓解口渴,但饥饿感还是随着疲倦渐渐涌了上来,可他依旧不敢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松懈下来,只能硬着头皮前行。
轰焦冻甚至不知道他前行的方向是否正确可是这个地方真的存在正确的方向吗
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更不要说是人了。
垃圾垃圾垃圾
没有尽头,没有目的地,一点点磨灭仅剩的希望,伴随着最后一丝光线的消失,令人崩溃。
不能停下,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还会有勇气站起来。
时间不再有任何意义,四肢也变得麻木起来,他只能机械地前行。
所以当他在某一刻看到一个背影时,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
夜色早已经降临,浓厚的雾霭将天空遮住,没有一丝月光的施舍,可他的视野里,那个娇小的身影却无比清晰。
她穿着雄英的校服,浓密及腰的发丝如乌黑的缎带一般散落在身后,将纤细的腰身遮掩,黑色的丝袜将修长笔直的双腿展现出完美的轮廓,与灰色短裙之间隔离出独属于少女的绝对领域,即使是在黑夜中也泛着珍珠般的色泽。
似乎察觉到身后有人,她猛然回过头来,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碧绿的翡翠中闪过惊讶。
“轰君你怎么会在这里”
清澈软糯的声音如被吹散的蒲公英,穿过绝望,越过饥饿,轻轻地在耳蜗处绕转了一番,最后渗入血管。
他茫然地望向她。
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他问自己。
就像在沙漠里迷路的旅人看到一片绿洲还是像饥饿的流浪者捡到一块面包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苟延残喘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剧烈地跳动起来,震得胸腔发疼,连指尖都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
他咽了咽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仿佛被粗糙的磨砂纸擦伤了声带。
“花野”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模糊间看到了她焦急地朝自己跑来。
花野弥生扶起轰焦冻,见他已经昏迷过去,无奈地轻叹一声,“你怎么会在无人区啊,简直是倒霉透顶”
这地方会叫无人区,不是因为它没有人,而是因为这里的领主不允许有人踏足啊
花野弥生将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少年背在背上,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她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不管怎么样得先让他离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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