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5章 我寄人间雪满头(第1/2页)  承德十三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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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王府里,下人们正打扫着风吹了一夜后铺了满地的落叶。天有些冷了,沈澈披上了一件披风,站在院子里,看着萧索的秋景,回头问韩末“她还老实吗”

    “不怎么老实,主子走后,她还是想逃,被打断了腿,消停了几天。”

    沈澈点了点头,“别让她逃了,她还有些用处。”

    “是。”

    “对了,镇北侯的二公子,今日是不是要下葬了”

    “正是,镇北侯府在城外山上给他寻了个好去处,于今日下葬。”

    沈澈默然站了一会儿,眉眼之间看不出悲喜,过了一会儿,他抬了抬手,韩末立刻上前将一个瓷瓶递给他,沈澈从里面倒了一颗药在掌心里,喂了下去。沈澈幼时失怙,无人照料,又被诸皇子宫人欺辱,留下了不足,天一寒便有些受不住,这是一个神医开给他的药。

    沈澈把瓷瓶又递给了韩末,神色淡淡的道“走吧,我们也去吊唁一番。”

    烟花楼失火后第九日,镇北侯终于松口,允了下葬之事。

    噩耗传来时,他也曾悲痛欲绝,第二日宫门一开他便进宫面见圣上奏了一本,要求彻查此案。他迟迟不肯下葬,在二子灵前立下重誓,要把他的死因查个清楚,让他走个明白。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想要个真相而已,反而引火上身,刑部胡尚书闭门不见,大理寺卿推诿说刑部主查,他自己又被言官奏了一本贪墨弄权,族中入仕的小辈也是举步维艰。

    别人告诉他,是荣王爷在阻拦此事,长子悲恸过后,跪在他的门前,跪了整整一夜,求他收手,求他为了侯府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他对着烛火枯坐了一整晚,最后是他的发妻进来,她的发妻也是两鬓斑白,近日来哭的眼睛都看不清了,他的发妻进来,也跪在他的书桌前,哭着跟他道“侯爷,算了吧,是我们儿子命苦啊”

    镇北侯也不知道,他只是想给自己的儿子要个真相,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他看着他痛苦不止的妻子,他看了很久,他下去想扶起她,她却不起来,终于,他沙哑着声音说了句“算了,下葬吧。”

    她的妻子闻言,哭声一顿,身子却抖的更厉害了,随即,她哭的更悲痛了,像是心被捅碎了一般,她悲声哭道“侯爷,我们对不起他啊”

    镇北侯也跟着跪在了地上,与他的妻子相互扶持着。地面一片冰凉,他早年间在战场上厮杀下来,坏了的那条腿就开始彻骨的疼了起来,可那疼比不上心上疼的一半,他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烛台上的蜡烛一点点的燃烧着,不断往下滴着烛泪,慢慢的烧完了自己,灭了最后一点光。

    镇北侯家的大公子跪在门外,听着屋里老父老母的哭声,眼眶也是通红,他不自觉的摸上了脖子,好像那里有一双手正扼着他,让他喘不过气来,终于他弯下腰,也低低的哭了起来。

    镇北侯府出殡,下人们都披麻戴孝,灵堂里二公子夫人跪在灵前为二公子烧纸钱女眷们在旁边的屋子里坐着,镇北侯夫人强忍悲痛,招待各位前来的女眷,镇北侯拄着木杖茫然的在院子里站着,大公子则接待前来吊唁的各位宾朋。

    朝臣皆知镇北侯得罪了荣王爷,一时间观其风雨,多数朝臣不敢前来吊唁,这场丧葬办的也小,故而宾朋不多。宁王沈澈的轿子抬来时,还把大公子吓了一跳,赶忙去迎接了。沈澈从轿子里下来,一席素衣,见大公子前来见礼,便一笑免了,伸手相扶“大公子免礼。”

    “微臣,不知宁王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殿下勿怪。”

    沈澈将他扶起,劝慰道,“大公子何出此言,本王听闻二公子今日出殡,想着镇北侯戎马一生,为我大楚立下汗马功劳,今日痛失爱子,实乃令人惋惜,故而前来,未曾告知,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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