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工资了，云灵下班的时候居然懒得看到这新徒弟王崇冲自己微笑。

    说谄媚吗？也不像，反正看惯了他对着自己一副欠了他八百万的表情，突然笑起来，她还真是心底起毛。

    “云灵姐。”

    难得这么叫她，云灵愣住，迟钝了几秒。

    “有事？”

    确认整个公司只有自己一个人叫云灵而周围又没有陌生人之后，她问道。

    “没，就想谢谢你。”

    “谢我什么？”

    云灵纳闷，她什么也没做吧，一没跟领导提拔他，二没帮他干活。这阵子跟他一直没多说一句话。

    “那个，我看了我的工资，绩效居然是C。”

    嘿嘿地傻笑，王崇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C是部门正常的绩效等级，C以上等于加了奖金。一般十个人里面8个人是C还有一个C以下，一个C以上，这是公司的标准。

    “C怎么了？你嫌高了？”

    云灵纳闷，这好惊讶吗？绩效C的遍地都是。

    “不是，那个，周末芳上次在你这里打的是F，我听说你很苛刻，所以以为——”

    “噢，你下次想打F可以跟我说，我能成全你。”

    云灵开玩笑，王崇急忙摆手。

    “不是那个意思，我——”

    看他紧张，云灵笑了笑安抚。

    “没事，你工作做的不错，没让我费心，那是你应该得的。”

    “谢谢。”

    “继续加油吧。”

    冲他点头，云灵便走了。

    居然认为她是那种欺负新人的人？云灵叹气，周末芳的谣言会不攻自破的。有时候辩解并不能改变什么，但实际行动却可以。

    蛋糕培训早就结束了，所以自从那个时候起云灵李清缤就很久没见过。

    偶尔聊两句，也是无关紧要的话题，反正她的朋友圈里已经从手工甜点的晒照变成了她跟龙光倾一起开的公司的各种宣传。

    这次云灵下班，李清缤说请她吃饭，语气有点沉重，应该是有心事。

    云灵赴约了，她以为龙光倾又招惹了什么美女，她终于想不开让自己帮她解脱。

    在一家咖啡厅见的面，这家咖啡厅的菠萝包很出名，云灵过去的时候排队的人很多，但李清缤早就已经周到的取了号，在里面点了吃的等她了。

    赶到那个桌号，云灵一屁股坐下，发现一桌子的吃的。

    这不像是要倾吐的场面啊，还给她点了那么多吃的，可能是有事要求她。

    “说吧？你想怎样？”

    一口切好的菠萝包夹黄油入口，云灵直接进入主题。因为她看到了李清缤为难的样子，不想等着她吃到这顿饭结束，她还扭扭捏捏。

    “你怎么知道我找你有事？”

    “没事你会找我？”

    呸了她一句，知道她这阵子很忙，龙光倾那刚起来的创业公司一堆杂事，连蛋糕甜点都丢在一边了，哪有闲工夫搭理她啊。

    “也是。”

    低头，李清缤忧心忡忡，云灵看不下去她这副模样。

    “说吧，我又不杀了你。”

    着急地催促，云灵示意她放开一些，终于李清缤在低头玩够了手指之后，不安地看着她。

    “你能借我点钱吗？”

    很小声地问，李清缤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都红了。

    云灵没想到来这一出，不过她能想到她为什么介借钱。估计是龙光倾的公司已经亏空了。

    虽然没接单也没什么成本，可两人租房，购置办公用品，还有龙光倾跑来跑去拉业务的各种费用，什么吃饭车票酒店住宿也挺高的。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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