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赤城休养时,元琴消失了几天,回来之后看着似乎已经接受了对她来说原本残酷的真相。
她除了好像有点怕我之外没什么变化,依旧一开口就会眼神闪躲,听到夸奖就会脸红,总把自己的衣服攥得皱巴巴的,怕鬼这件事也没有改变。有次我从楼下音像店租了恐怖片的带子,不过看了开头十分钟她就下得尖叫着钻进了卫生间里不肯出来,还要我哄上好一会儿,保证绝对不会再看恐怖片了。
老实说……我觉得她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份,也一直奇怪她为什么还滞留在人间。
于是趁着早餐闲聊的时候,我直接问出了口。
“因为……”她立刻低头咬住了自己的唇,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想再见严井先生一面。我……想亲耳听到他的心意……”
“我也不希望他误会我的心意!我……没来得及回应和解释就死了,非常无礼,所以很担心他会不理解我的想法,甚至讨厌我……”
甜甜的恋爱脑元琴果然是有相关的愿望。
“这样……”我应了一声开始想办法。已经到了这一步,我希望这件事情最终能落下圆满帷幕,元琴的心愿可以被满足。
“如果由我代为传达消息呢?”
这就是最后我们想出来的解决办法。
我和裴斯会负责出面,以元琴生前有人的身份单独约出严井谈话。而这时,严井虽然无法看到或者听到元琴,但元琴实际上就坐在我们身边。我负责把元琴的话转述给严井,而严井所说的每字每句都能顺利传达给她。
这件事越早办越好……我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没什么信心,但在距离元琴过世已经过了将近一分月左右的时间,我比较担心严井已经另寻新欢,或者把元琴忘在脑后了。这种结果对元琴打击也太大了。
所以……在正式进行这个计划以前,我打发裴斯做了两天“私家侦探”,专门躲在严井家门和公司大楼边上,观察他身边有没有新欢。
这种方式或许不太道德,对严井也不太公平……但说到底,我的委托者只有元琴一位。为了解决她的困扰,能做的事都可以试试。
这件事我和裴斯一直瞒着元琴进行,好在结果表示严井依然单身。
12月20日,我站在门外,背对着晨曦,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上几次琴久小姐给出的严井先生的联系方式和公司地址。然后我走到风口准备吹吹凉,让还被瞌睡虫围绕的脑袋清醒一点,考虑说辞。
想着想着我又走神了,肩膀上传来摩挲温热的触感——裴斯把外套给我披上了。我习惯性地抓抓外套,又把衣服脱了下来还给他说:“我太困了,得再吹吹风。”
裴斯便把衣服折好,搭在自己手臂上,安静站在了旁边。他总是很理解我。顶着刚才困倦遗留的泪花,我抱住他吻过他耳根表示满意。
把时间和措辞最后掐算一遍,我回头对早就等在一边的元琴说:“好了,元琴小姐,该出发了。”
元琴一怔,立刻又掏出小镜子左右照起来,非常紧张地端详许久,又开始补妆。
严井是看不到她的,就算可以,我也不会让这件事发生而打乱严井的生活,元琴她很清楚这一点。不过她还是像初次进行约会的少女,从手包里“哗啦啦”拿出一堆化妆用品,仔仔细细化起来,不时还要变化角度,查看不同光线下自己妆容的效果。
天边已经发亮,最后一抹暗沉的夜色也在消退。天际边缘微薄的白色光芒,边缘染着淡淡的橘黄,像打光灯一样,正好一点一点映亮了她姣好的面容和略带娇憨期望的明亮神采,涂好了在白皙粉底的面颊上,添上一抹娇俏的腮红。
我看着她却在想,明明知道即使知道对方根本不能看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容貌,仍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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