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某科学院。
清一色穿着白色院服的研究人员,捧着各式资料,有条不紊地疾走着。偌大的研究院寂静无声,只留下鞋子踏在地板上“哒哒”的声响。
此时,常年以外界隔绝的研究院,却像被按下了加速键,来往的人都脚底生风,擦肩而过的两个人飞扬了互相的白褂衣角。
顶着青黑色眼圈的满脸倦色,每个人的脸上却洋溢着兴奋而又满足的微笑。
因为今天他们将亲眼见证本世纪以来最伟大的发明的诞生。
“老师,”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框,收敛了脸上的狂热,对着站在监控室里的中年男子毕恭毕敬的喊道。
院长一脸凝重,眼睛半刻都不从监控画面上离开,生怕出什么纰漏。在得意门生的叫唤下,这才舍得挪开视线。
“什么事”
院长波澜不惊地问道,语气冷冷的,吓的眼镜男立马低下了头,神色是越发的恭敬。
“老师,各部门已准备完毕,所有设备也已检查完毕,等待您的下一步指令。”
“我知道了,下去吧。”
直到眼镜男走后,空气中才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声。院长放松了手,松开了被手汗浸湿了的被攥的满是折痕的袖子,转身走向了实验室。
在这最重要的实验室里,一位少女端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十分笔直,与椅背保持了一大段距离。青葱修长的手指搭在书的边角上,保持着相同的频率翻书。
她如长缎般顺滑的长发慵懒地垂下,被明亮洁白的实验室映衬得更加鸦黑如墨。
房间里正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却被少女清冷出尘的气质染上了一丝寂寥。就像被抽走了七情六欲的人偶娃娃,空有精致的外表,却没有灵魂。
“吱呀”
房间被打开,少女正欲翻页的手一顿,抬眸望向了来人。
“父亲。”
少女合上书,放在了一边,随即站了起来,面色同她父亲一般冷淡。
温良苦涩而又愧疚地望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满是落寞,以至于他低下了头,不敢再望向她那和亡妻一模一样的天使般的脸庞。
“阿暖,爸爸我真的”
“父亲。”
温暖打断了他的话,面色更加以认真严肃地望向她那被愧疚所折磨的满鬓白发的父亲明明40刚出头,却已苍老的如古稀老人,再也不复儿时记忆中的那般意气风发。
“不必自责,父亲,我从未怪过您,我想母亲也一定同我一样。”
“可是我”
温良哽咽了,脸憋得通红,泪水盈在眼眶中迟迟未落。长久以来,自责与愧疚时常缠绕着他,以至于难以入眠。
情绪的突然失控,如同气势汹汹的洪水,一下子冲垮了大堤。
“彭”温良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桌上,发出了震耳欲聋的一声巨响。
温暖下意识地看向父亲,望见他流下的悔恨的泪水,一滴滴掉落在地上。
这细微的根本听不见声音的泪在温暖的心里,却比刚才拳头捶在桌上的声音还要大,震得她的心猛地一缩。
这种感觉很熟悉,可温暖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应该是对父亲的心疼,可是缺少情感的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是拍他的肩还是说些什么安慰他
温暖蹙眉,一只手不自主地抚上了心口,祈求从那里得到答案。可是,她只能感觉到自己心是空的,毫无波动,如同苍凉萧瑟的大漠一样,荒无人烟。
自己果真是个怪物吧连最基本的是为人的情感都没有
温暖仍旧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让人很难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是这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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