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岑和桑连认识, 是在“an”酒吧开业的第三天。
关怀那小子催魂似得,早说了不去,非得一通一通电话打过来,张口就是情感绑架“不给脸了是不是都是兄弟, 要我这样三请四催的, 没意思了啊。”
彼时温岑都已经准备换睡衣歇下“我说你这天天泡夜场, 可真吃得消, 肾也太好了吧。”
“少废话,现在请你还请不动了快点的,大家都在就等你了要我上门去请你是不是不认识路还是开不动车啊, 我这就到你家楼下接你去”
可用不着这孙子上门来接, 来了那是真没得安生了。温岑怕了他, 合计也没什么事, 于是答应“行行行, 我这就出来, 三十分钟成不成”
关怀听他应下, 连声催, 心满意足挂了电话。
大晚上,温岑开着车中途赶去,到的时候场子正热。
桂城这地界, 大大小小就那么些人, 生意做久了, 甭管是几代传下来的富户, 又或者白手起家的新贵, 还有他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稍微挣下点家底的半吊子,多少都互相认识。
包间里坐满了一圈,都是熟面孔。
进门被满屋子烟酒味熏得眯了眯眼,温岑和关怀打了声招呼,坐下“今天又是谁的局”
“今儿周林请客”
“他人呢怎么没见。”
“老板是他发小,外边说话去了。”关怀解释,递给他一杯酒。
杯子里不止一种颜色,掺了好几种,还有一个透明小杯泡在里面,酒液愣是映得那透明杯身流光溢彩。
“炸弹不得来一个。”关怀见他举着杯子瞧,“这么晚才来,都搁这等你一个,一杯是不是够意思了”
温岑失笑“我看你这是想炸死爸爸。”
“滚你妹我是你爸爸”
座上三两个端着酒杯的,伸过来和他碰杯,“嗞铃”脆响,温岑仰头把酒喝净,一气呵成。
关怀笑得见牙不见“我就爱和温岑喝酒,爽快”
温岑放下杯子,手搭上他的肩,“那可不,儿子都爱爸爸。”
关怀啐他“滚你,他妈少占老子便宜”
喝酒吹牛,一帮男人聚在夜场里无非就是那么点事儿。要么就是泡妞,温岑几乎不参与这项活动,懒散往沙发一靠,喝点酒,兴致高就和他们玩玩闹闹,累了就走。
他们聊到一个没来的朋友,说他忙着泡妞去了。
“天天上人家大学门口等着,别提多殷勤,当宝贝心肝儿地哄着,含嘴里都怕化了。不知道的真当是哪里来的绝世情种”
一帮人哄笑。
然后有人无情拆台“他这回能坚持几天啊”
“我赌三个礼拜。”
“不能吧,我看最多也就半个月。”
“打赌”
“打赌就打赌”
温岑没掺和,嘴角挂着笑默默听着,末了顺嘴问关怀“孙应安又在泡妞呢”
“什么叫又啊,他那是一直在路上,从没停下过”关怀拍拍他,“给你介绍个”
“别,我不用。”
“不是让孙应安介绍,我给你介绍”关怀啧声,“你一大老爷们,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女朋友,多寂寞。”
温岑笑话他“你自个寂寞去吧,我每天忙公司的事,焦头烂额,累得够呛。”
“再累谈个对象的时间都没有”
“你去关怀别人行不,我就不用你操心了。”温岑拿他名字开了个玩笑。
关怀见他油盐不进,说不通,啐他“你他妈是打飞机有瘾呐得得,当和尚去吧你”
温岑抬腿踹了他一脚,关怀差点酒杯没端稳,洒了小半。
待了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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