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的还是单侧的眼
老家伙“装病业务”很熟练。
村长喝了水,依然很“虚弱”,他侄子生怕他当场嗝屁了,不敢直接跟他来硬的,于是出门搬了救兵。
来的是村长的表弟,是个各方面看上去都很规整的老绅士,穿着朴素泛旧的燕尾服,戴着单片眼镜,拄着手杖过来了。
他身后还跟了群抄家伙的帮手,都是青壮年,一个个看着就不好惹。
最不好惹的人,其实在屋里。
柯赛维德一看这是不打算善了,便移驾到了外头,这样即使打起来,也能给他们挽回点损失。
几人在并不结实的小木屋外站定,什么古怪的矛啊,射出的短箭,还有弹弓纷纷向柯赛维德飞去,搞得他都不好意思拔枪了。
金色星屑卷起的风暴,切豆腐似的将那些速度慢,质量堪忧的“闹着玩”武器绞得渣都不剩。
双方如同按了暂停键,谁也没有再出手。
柯赛维德没动,是看出对方根本毫无战意,而对面的人已经试探出自己想要结果,自然也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村长的老表弟将手杖交给身旁的人,恭恭敬敬对着柯赛维德行了个礼“殿下。”
柯赛维德没有避让,垂眸看着,直到对方行完这个礼。
宛如一个仪式,他认下这个身份的同时,也将背负起这个身份背后所要承载的一切。
一个“短兵相接”的试探过去,对方的态度明显软化,他们簇拥着柯赛维德和哈瑞森挤进了村长的小屋里。
村长这会“大病痊愈”了,满面红光一手搂着他的老表弟,一手拉着哈瑞森热情说着什么。
村长侄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跳脚“你们别高兴太早村里的事不是老头一个人说了算,我要求开会投票表决”
村长作为村中吉祥物一般的存在,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遇上了需要决策的大事,还是得大伙聚在一起商量着来解决。
村长侄子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前后不过二十分钟,他便将村里能招呼来的人,都集结在村后一块辽阔的空地上。除了柯赛维德和哈瑞森两位“贵客”一人分到了一张小板凳,其他人多是席地而坐。
村长是被人直接连人带长凳一起抬过来的,他本人极其不配合,一路上都在抱怨“我自己去,又没说带你们,一个个多管什么闲事”
村长侄子一听这话,当场修改了会议的内容“行,那就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你这个走两步就跟零件卡壳,这儿动不了,那儿使不上劲的老家伙,适不适合去干抛头颅洒热血的勾当”
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唯一的赞成票来自村长他老表弟的安慰票。
村长出乎众人意料,没有“撒泼打滚”,反倒脱口问道“都不让我去那你们谁想去啊”
没有人表态,大家互相看看,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村长默认所有人都不想去“不去就对了,我打从心底不希望你们去,好不容易过上了太平日子,大家自给自足,安乐无忧,干嘛要轻易放弃这份安逸,投身于未知的危险中再深的仇恨,也不能当饭吃啊。”
村长他侄非常不能理解“那你还闹这一通,吃多了撑的吗”
村长手在膝头搓了搓“我岁数大了,每天除了养养花,遛遛鸟,没别的正事可干你们就不一样了,你们还有未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舍弃现有一切,对你们来说,代价太大了。”
众人静静望着他,容纳了几千人的场地,安静得能听见风声,还有村长侄子气哭的抽气声音“臭老头,你就因为这个,什么都不要了吗”
“哪能啊”村长忙道,“你换个方式想,这就是场豪赌,赌赢了一夜暴富;赌输了,以我现在这条件,也没什么损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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