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气泡,就可以把米倒进去了。”
她来餐桌前坐下,听过两遍他的声音,心情更不好了,那是一种如果没有人理她,她自己就能扛过去,若有人来关怀,她会禁不住委屈起来,徒惹她脆弱。她不想惯着自己展示脆弱,也给他带来负担,便只回他嗯。
放下手机,汤奕可拿起一只空杯子,才想到家里没有热开水,桌上这个玻璃壶里的凉白开,还是三天前灌进去的。她懒得烧水,也不讲究,倒一杯凉水出来,把药吞了。
不一会儿,周嘉树米放进去,再放一点点盐。
汤奕可趴在桌上,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冰的桌面,倒有点舒服,动动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嗯。
周嘉树然后调到小火,加盖煮十分钟。
她突然发觉尽管不能倾吐情绪,有人陪伴,总是好一些,她心里是舍不得他太快结束话题,却仍是回嗯。
周嘉树再放茴香和八角。
汤奕可嗯。
一分钟后,她回过神,嗯茴香和八角这是什么怪异的独门秘方。
周嘉树你没有在煮粥吧
原来,茴香和八角是个试探。她责怪不起来,他一片好心,被她当作驴肝肺,她只得回上一句对不起。
聊天窗口显示他正在输入,又停止,好一会儿,就发来一句你睡觉吧。
这是放弃治疗她的意思吗她感到沮丧,却可以理解。他没有义务照顾她、忍受她的小性子,她也埋怨自己,没有好声好气地感谢他的关心。
进了卧室,她钻进被窝底下,听着雷雨声。既有这么适合入睡的伴奏,不踏踏实实睡上一觉,岂不可惜,但她就是又烧又晕,身子动不了,人还是醒着的。
不到一个钟头,有一个陌生号码打进她的手机上,她以为是推销电话,直接挂掉。
随后,外面的门铃响了。
汤奕可已有所预感地开了门,果真见到她预料之中的人。
周嘉树穿着一件迷彩外套,材质像是雨衣,随他拂了两下袖子,那些雨水很是新鲜地落在门外。他下一个动作不是进门,而是脱下外套,里头是黑色的连帽卫衣,他把外套里面翻出来,裹一团放在她的鞋柜上。
她正想说,还是把衣服抖开,随便挂哪儿都行,晾晾干。他先问着,“雨伞放哪儿”
她条件反射地回答,“地上。”玄关是瓷砖地,从外头带回来的雨伞,她都往地上一扔,想处理它的时候再处理,要是有水迹,只需擦一擦。
他入乡随俗,便把雨伞扔在地上。
打开客厅的灯,她皮肤本来就白,现下更是苍白,嘴唇也没颜色,羸弱地靠着沙发,像是神话故事里虚化的仙子,风一吹就散了。
周嘉树说,“你把药吃了”
她惊奇地说,“这都猜得到”
“空腹吃药很伤身体。”他一边说,一边走进厨房,“感冒药和消炎药吃完,人会很累,你上床休息吧。”他在小小的厨房里,四下寻找着什么,“你买的米,的确是还有”
不等她出声,他已经找到,抽出剪刀,剪开包装,同时说着,“没事干的时候,你就可以把米淘了,然后放进冰箱里冷冻,什么时候想煮粥,再拿出来扔锅里。”
他一直在说,她不好意思走人,也不知道该应什么。
周嘉树发现了她,便是粲然一笑,“我念我的,你快去睡吧。”
回到卧室,她才察觉到自己没有穿文胸,身上这一件用来当睡衣的长袖t恤,说薄不薄,说厚不厚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什么他看到又如何,今年他二十岁,彻底打开言情题材的大门,一定会接到吻戏,可能还有机会演上床戏。
汤奕可躺在床上,思潮迷迷糊糊、混混乱乱,却也知道有人开门进来,将冰凉的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