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嗓子了。”
她想到他们相对而坐,不言不语,只用手机聊天的场景就笑出来。
结束这一顿早午饭,收拾好快餐盒,他又要收起碗筷,她忙出声,“你放着吧”
“没事儿,顺便了。”说着,他已经转身将碗筷放进洗碗池,“你厨房里什么吃都没有,餐具倒是很多。”
“朋友经常来我家,就多备了几副。”说到这里,汤奕可抬头望墙上的时钟,已是十二点四十分,她感到为难地,小小声说,“嗯,我不是要赶你走,是我助理要过来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哦,我也该走了。”他冲洗好碗筷,放进沥水架里,抽几张纸巾,擦干一双漂亮的手,“待会儿你记得吃药。”
“等我病好了,我请你吃”她想了想,极有诚意地说,“一个礼拜的大餐。”
他打趣说,“有个餐厅叫一个礼拜吗”
她眼睛弯弯地笑起来。他想捏捏她的脸,已然抬起手,瞬间感觉不合适,改成将挽起的袖子拉下来。
汤奕可只送他到家门口,将鞋柜上的外套递给他,“衣服别忘了。”
他习惯性地道声谢。
“应该是我要谢谢你。”
周嘉树微笑说,“走道风挺大的,关门吧。”
她应下,听话地把门关上了。
周嘉树走进电梯厅,站有几秒钟,又走到她的家门前,最后折返回电梯前,按了下行键。
进了电梯,他抖开外套穿上,靠在一旁,抬着眼眸望住不断下降的数字,不知在想着什么。
汤奕可吞了药从厨房出来,窝进客厅一角的懒人沙发里,动弹不得,对,她是动弹不得。虽然不怎么烧了,可是整个人比发烧那会儿更累,应该是药劲儿使然,周嘉树一走,她就原形毕露。她对着自己说,“我也不想把他送走的,我希望他能够陪着我。”
没有人回应她。
这么窝着没多久,她听到玄关传来的动静,有人进家里来了。她坐直起来,只见童童走进来,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
“刚刚吃过药,很困,其他没什么。”
“哇,你嗓子都哑成这样”童童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咳嗽药喝了吧”
汤奕可点头,又问,“很难听吗”
童童笑说,“也不是,就是有点奇怪,怎么在意起这个”她想起什么来,“啊,对了,我来的时候,在楼下碰见一个人,感觉很眼熟,好像是周嘉树”
汤奕可睁圆眼睛问,“他也住这里”
“不可能吧。”童童原是想,周嘉树给小可送过生日礼物,两个人该是相识的,可能是知道她生病,过来探望,也可能是为了别的事儿,但是瞧她一脸不知情的模样,童童便以为是自己走眼了。
汤奕可并不想聊这个话题,另起炉灶说,“我煮了粥,你要吃点吗”
童童惊奇地说,“你还会煮粥”
翌日,汤奕可昏昏欲睡地登上飞机,下午三点钟,香港机场落地,时隔半年,她再踏足香港,全是因为芳芳姐叫她和童童回来开个小会。
这两年得胜影视公司发展迅速,又多租一层楼来办公。
张芳芳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说了一声“请进”,再抬起头,瞧着走进来的女孩子,她有着一头长长的、浓密的黑发,烫着舒服的卷度,脸上化得妆,好似只有一层粉底,一只口红。她很不见外,鞋一脱,腿一缩,像只小猫一样歪进沙发里。
张芳芳将目光从她身上,投向桌上一盒精美的巧克力,“要不要吃巧克力,人家送的。”
汤奕可摇摇头。
芳芳姐对她从来都是有什么讲什么,“你也知道,我手里的事情太多,不能跟着你跑前跑后的,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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