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登的大楼与有些年头的建筑之间,金色的晚霞闪耀着,游人络绎不绝,其中有不少亚裔面孔,因为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携带着拍摄工具,特别显眼,引得游人好奇地目光。
汤奕可没有犹豫上几秒钟,就钻进车里,带上车门。坐在副驾驶座的阿全回头瞧见是她,打了声招呼又转回去,划着手机屏幕。
周嘉树在她带上车门之后,就缩回后座继续换他的衣服,时不时碰到服装防尘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汤奕可坐在中排,不敢回头,对着阿全说,“我还以为这是我的车呢,真不好意思。”
阿全抬起头来,瞅着马路前方说,“前面那辆是吧”汤奕可朝他示意的方向张望,远处橙色的信号灯下面,是停有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听到她应了一声,阿全便说着,“停那么远做什么,一会儿我们司机回来,叫他开上去。”
汤奕可说了声“谢谢”,又问了他这辆车的车牌号,好发给童童,顺便叫她多买两杯果汁过来。
周嘉树从后座上来,也坐在中排,与她隔着半臂的距离,他已经换上燕麦色的连帽卫衣,可能是碍于她在,他的裤子没有换,还是宽松的黑色长裤,只将一双男士软皮鞋,换成了他自己的白球鞋。
他一坐上来,先从前面的冰箱里拿出一个运动水杯,递给她,“喝水吗”她接过水杯,他才弯下腰系鞋带。
冰箱里似乎是常温的状态,水杯握着凉凉的,但是不冰手。水杯是半透明的蓝色杯身,盖子上都没有划痕,十分干净。她确实渴了,也不知道童童几时过来,便没有顾忌地打开盖喝了,然后,留下了口红的印记。
汤奕可下意识摸着身上的口袋,也不可能摸到纸巾,随即伸出手拍了拍周嘉树的胳膊,“有纸巾吗”
明明只需出声,但她偏偏要碰他一下,可能是他的卫衣看起来很是柔软,就想碰一碰吧。
周嘉树侧身从后座拎上来一只背包,再从背包里找出一包湿纸巾给她。
她将水杯放在一旁,拆开湿纸巾的包装,却余光见他要拿水杯,忙说着,“我就是想擦杯子”
他伸出来的手停在半空中,“你有洁癖”
她心中有些莫名的羞意,神情上自然无恙地说,“口红沾到上面了。”
他“哦”了一声,还是将水杯拿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湿纸巾,轻轻擦掉了她的口红印记,然后仰头喝了水。
汤奕可看着他做完这一套动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神了,总之,她马上靠回座椅中,从兜里摸出手机,是童童回了她的消息ok,我正在等他们榨果汁。
大概是因为周嘉树要换衣服,所以车里开着一点儿暖气,她想把外套脱了,先问着,“今天结束了吗”
周嘉树说,“应该是吧我刚刚问导演,我说我能把衣服换了吗,他说行。”
汤奕可困惑地说,“这是可以收工的意思吗”
他们对视了两秒钟之后,周嘉树低下眼眸,拉起袖口,瞧了眼没有戴表的手腕,确定地说,“到饭点了,也该收工了。”然后他又问,“晚上吃什么”
阿全正等着人问这个,兴致奇高地说,“我查到一家墨西哥餐厅,就离这儿不远,评价不错。”
周嘉树忽然笑了,却说着很无情的话语,“我又不是问你。”
汤奕可笑着说,“我都可以。”况且,她也不知道曼哈顿有什么餐厅。
周嘉树身子往前倾去,问着阿全,“在手机上查的”
阿全递来自己的手机,“给”
周嘉树接住手机,径直送到了她的手里。于是,汤奕可被动地翻阅起餐厅食客的点评。下一刻,他们的司机回来了,阿全就问她,要不要把车开到她的保姆车前面。汤奕可把手机还给他,但是说着,稍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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