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怕他沈安个鸟啊!
钟定很淡定,其他人也是如此。
那歌姬不知为何,竟然抚琴出声。
琴声中,沈安微笑道:“他是谁?”
外面进来了黄春,说道:“此人叫做钟定,做的是皮革生意。”
钟定笑道:“那些皮革都是从辽国来的,就算是走私官家也不会管,你要怎地?大宋首富……听闻你手段狠辣,那便冲着钟某使出来就是。”
那个歌姬闻言不禁捂嘴,琴声中断。
竟然有人敢挑衅动辄打断别人手脚的沈安吗?
那钟定被这样的目光盯着,不禁觉得很是爽快。
他看着沈安,想看看这人会怎么下台。
“好。”
沈安摆手,黄春点头出去。
“你还真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吗?哈哈哈哈!”钟定大笑了起来。
沈安看着他,然后转向马越。
“某说过,新政之势不可阻挡,大势之下,你等螳臂当车,此后当被碾压。此言在此,你等尽可充耳不闻。”
他想起了那些过往的革新,无数阻力,让君臣为之沮丧。
如今新政再度出发,前方再度出现了那些阻拦者,当如何?
“你要如何?”马越问道。
“你以为呢?”
沈安坐直了身体。
马越冷笑道:“某早有准备,来人!”
轰!
隔壁的房间猛地被踢开,一个大汉冲了过来。
沈安未动。
“新政从来都不曾和平,以往不见血,今日某却想见血……小种!杀!”
外面传来了拳脚击打的声音,声音渐渐往后退去,显然那个大汉不是对手。
“他有刀子!”
外面传来提醒的声音,马越狞笑道:“这是某的地方,你竟然在此动手,某令人杀了你的仆役如何?开封府可会治罪?”
沈安看着他笑了笑。
嘭!
有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闻小种在门外拱手,“郎君,此人已死。”
“好!”
沈安起身,就在马越愕然时,突然挥手。
啪!
马越捂着脸,“你竟然敢……”
啪!
他的两边脸颊渐渐红肿。
“某不介意和你等来一场商战,但昨日是谁找人去污蔑钱庄的伙计偷钱……”
沈安盯着马越。
马越被这目光看着心中发冷,“不是老夫!”
他不过三十余岁,自称老夫大抵是想稳重些。
“某不知道是谁。”沈安淡淡的道。
“那你还动手?”马越不禁悲愤不已。
沈安笑道:“因为你上蹿下跳最是活跃,所以不是你也是你。”
马越发誓自己从未见过这等无耻之人,他怒吼道:“某会让你……”
沈安眼神转冷,那个歌姬感到了:“郎君,他有功劳!”
瞬间马越就一身的冷汗。
好险呐!
“沈某许久未曾打断人的腿了,竟然还有人记得。”
沈安冲着歌姬笑了笑,然后转身出去。
巨大的羞辱感让马越忍不住低头呕吐,他一边呕吐,一边把泪水抹去。
今日之后,他就是被人抽了没敢还手的懦夫。
钟定叹道:“此人跋扈,明日某就去寻了人弹劾他。”
马越抬头,眼中的恨意就像是烈火。
“喝酒。”
几人再度喝酒,外面那具尸骸被抬走了,有人进来请示后事。
“悄然弄出城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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