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来说,处理一具尸骸太容易不过了。
“要不弹劾沈安使人杀人?”
“不好,他可以说是咱们使人伏击他,官家会听谁的?”
操蛋啊!
众人想到赵曙,不禁觉得这位官家当真是葩一朵。
“历代官家就没有这样的。”
稍后几人喝的醺醺然的下去了。
外面已然是灯火通明,流光溢彩。
马越的情绪很低落,钟定负手站在他的身前,沉声道:“别担心这个,咱们会有收拾他的一日,等着看,某深信不疑。”
马越抬头,刚想说话,就见一个男子飞奔而来。
“你的家人。”
来人是钟定的仆役。
他回身皱眉,“家中何事?”
男人出门喝酒,没大事你来打扰,这是想干什么?
仆役近前喊道:“郎君,那黄寅亲自来了咱们的店铺,说是从此刻起,他不给咱们家供货了。”
“什么?”
钟定不禁呆若木鸡,他想起了先前自己对沈安说的话。
——那些皮革都是从辽国来的,就算是走私官家也不会管,你要怎地?大宋首富……听闻你手段狠辣,那便冲着钟某使出来就是。
而沈安的回复很简单,就一个字。
——好!
不过是一顿饭的时光,沈安的打击就来了。
马越皱眉道:“别人不供货,换个人就是了。”
钟定缓缓蹲了下去,灯火下,头发仿佛全白了。
“不……除去官方弄来的皮革之外,就数黄寅的最多……他不给,某……拿不到,某……拿不到……”
他突然抬头,“沈安呢?沈郡公呢?”
马越退后一步,“他想来是回家了吧?”
“某要去寻他,某错了,某先前喝多了,烂醉如泥……”
钟定撒腿就跑,那个仆役楞了一下,然后也跟了去。
“你竟然去求他,你疯了?”
马越不敢相信骄傲的钟定会去向沈安摇尾乞怜,他捂着额头,连退数步靠在了门边。
一个同伴淡淡的道:“皮革生意很挣钱,钟家三十年前渐渐衰落,就靠着这个才再度翻身。若是失去了这门生意,钟定就会变成一条狗……无用的狗,只会狂吠。到了那时,谁会看得起他?”
“人怎么都行,就是要脸。对于咱们而言,要么有权,有么有钱,无权无钱的就没脸,就是……不要脸!”
前方的几个男人弯着腰,低声说着沈安的狠辣,以及对钟定的同情,不时有人放狠话,说是要让沈安好看云云。
两个歌姬站在后面,手中还拿着琴。
钟定喜欢的那个歌姬看着左边,悠然道:“我一直以为沈郡公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谁知今日一见却温文尔雅,恍如幼时隔壁家的郎君。我以为他温文尔雅,可只是一个好字,就让钟定如丧家之犬,此等威势,让人怦然心动……”
另一个歌姬低下头,乌黑的秀发宛如一朵云彩,“先前你家郎君大言不惭,说什么能让沈郡公束手无策。可沈郡公只是两耳光……你家郎君连狠话都不敢说一句。沈郡公……那可是沙场无敌的名将,而这些……不过是口头的悍勇罢了,如何能相提并论?告辞了。”
唱歌的歌姬讶然,“你先前不是答应我家郎君,去马家做歌姬吗?为何要走?”
女子微微昂首,淡淡的道:“我本以为马郎君乃是男子,可在沈郡公面前却原形毕露,我宁可去沈郡公家帮厨,也不肯去马家伺候一个懦夫!”
她微微颔首,径直走了。
这个女子是游走的女伎,有人召唤就来奏乐。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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