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想出了一番说辞:“好东西也不适合人手一份,毕竟送出去太多,那也就没意义了。别人不会想到皇上用心良苦,只会想到这玩意不值钱。”
说到这里,他就若有所思地对朱莹问道:“皇上赏赐给文武大臣的红叶,真的只盖随身小玺,一个字都不写?”这是不是太敷衍了?
“听说睿宗爷爷是都写吉字,他的吉字写得可好了。皇上就懒得都写,我爹又或者楚国公,那是有字的,葛爷爷也是,内阁阁老们时而有,时而没有,尚们和其余勋贵也是。剩下的文武大臣得看皇上心情。他高兴的时候写平安如意,不高兴的时候一个字也没有。”
嗯,看得出来,睿宗很会笼络人心,而皇帝……很任性!
张寿心中如此腹诽,但当朱莹招呼了他和阿六一块下山,兴冲冲地要进宫去见皇帝时,他还是忍不住看了看阿六这满兜少说几百张红叶,心想山下的人若是看到,那会是个什么表情。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他实在是想多了。
因为当他们三个来到玄武门的时候,哪怕朱莹手中拿着一大把,阿六怀中揣着一大兜色泽艳丽的叶子,可守卒全都当成完全没看见,直接放他们一行人进了皇宫。然而,他们才从顺贞门路过钦安殿,却正好和迎面一行人碰了个正着。
认出是楚宽,张寿自然含笑打了招呼,而朱莹就更是大大咧咧地叫道:“楚公公这是从乾清宫来?皇上这会儿有空吗?我和阿寿正要去见他。要是他没空,我们就先去清宁宫了。”
楚宽笑容可掬地回过礼:“我是从乾清宫来,不过这会儿皇上不在,听说是去清宁宫见太后娘娘了。横竖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就先回司礼监了。”
见朱莹嚷嚷一句这下可省事了,正好去清宁宫,随即拖起张寿就走,张寿在经过他身侧时,甚至还颔首一笑打了个招呼,而阿六老老实实揣着一兜红叶紧随其后,楚宽望着这看上去非常和谐的一家人,不由得眼睛闪了闪。
平心而论,张寿和朱莹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容貌风仪全都再般配不过。而他也曾经对张寿在算学上的能力给予厚望,希望人能解出太祖那些遗稿。如今看来,他的判断也许没错,但是,张寿的出身来历就算没问题,师承却十有八九有问题。
再加上张寿对他的一再暗示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自然不能把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大明不能再和从前那样动辄来一场藩王反正,皇权更迭一定要平稳。英宗和睿宗是得天之幸方才没有在夺位时天下大乱,当今皇帝虽说还年轻,却也需得未雨绸缪。所以,大皇子二皇子这等从小被养歪了,又有一个愚蠢母亲的皇子,必须排除在东宫人选之外。
而那个愚蠢的女人也不能再霸占后位,必须废黜!如此才能保证日后皇位更迭平稳有序。
如果张寿知道楚宽的想法,他一定会嘀咕,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而此时走在路上,他想到曾经和楚宽打过的几次交道,忍不住向朱莹低声打探起了楚宽的出身来历。结果,朱莹皱眉想了想,这才轻声给出了一个张寿愕然的答案。
“楚公公他好像是天阉,是身怀六甲的太后当年去寺中为腹中的皇上祈福时,在寺庙门口捡到的,一时怜悯就带了回去,从小就在睿王府长大,睿宗爷爷在的时候也对他另眼看待。王府一般都只有四五个内侍,所以只比皇上大五岁的他从小跟着皇上,算是看皇上长大的。”
“别看他这样,他从小学文习武,武艺很厉害的,当年不过八九岁,就在关键时刻挺身守护过太后娘娘,差点没命,所以睿宗爷爷很信赖他,太后和皇上也都很信赖他。虽说他手段厉害,下头很有一批人,但凡事都是为皇上着想,最崇拜太祖爷爷的人不是皇上,是他。”
张寿不由得面色极其古怪。这算是……忠孝节义的宦官吗?从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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