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律想了想正要同意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底下的那人继续骂:“你们为何笑我?你们觉得我……嗝!我是在说痴话?不!他们就是贪酷就是不公不然那些米那些米也不会……”
米?
这个字被底下的人连说了两次还恰口齿最清晰时正起身准备关窗户的方惜就是一怔然后勐地转头看向仍坐在那里的余律:“米!”
是啊米!
两人正在发愁挖不出线索瞌睡了正有人来送枕头!竟让他们遇到了这样的事!
二人顿时就开了门在楼梯朝着下面望去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在大厅中正对着围拢上来的人发酒疯看他的穿着果然是个秀才!
“咱们快下去!”余律说。
二人心知这是个难逢的机会快速出了房间下了楼。
快步走到一楼大厅时客栈一楼的伙计正苦着一张脸想要劝这位相公回去至少少说几句别挡了客栈的生意。
并且有些话秀才可以说我们客栈不是很敢听呀!
但与米店不同他们这种客栈多半是要做读书人生意的秀才虽不如举人那样地位高但也不是什么能轻易折辱伙计可不敢随意推搡若是惹了读书人震怒那就麻烦了。
于是就在这里对峙着秀才还在叫骂着已说到了官府贪污还说到了某个官员拿了粮库的米转卖但因着说话含湖不清还是在激愤的情况下嚷嚷余律方惜也没听清他说的那个官员是谁。
不能让人在这大门口嚷嚷了这样听下去也可能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位兄台你说的可是真的?”方惜先上去开口问着并且仔细打量了下。
是秀才才能穿的儒衫但浆洗得褪了色甚至有点透明显是家境不怎么样。
方惜的询问就像逗跟的人终于遇到了自己捧跟正在发酒疯的秀才立刻就扭头看向了方惜。
“是是啊!自然是真的!”秀才立刻说着:“你们也是读书人是生员?有点陌生呀!”
“我们是挂剑游读的生员。”余律这时也凑了上去说:“我倒对你说的有些兴趣正好到了饭点我二人还未用饭若你不嫌弃不如与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秀才明显是吃喝过了但听到邀请依旧是点了头。
毕竟余律方惜都穿着秀才的衣裳一看就是秀才与他一样是读书人跟围观的人自是不同。
见他答应了下来余律跟方惜对视一眼神情都是一松。
他们以读书人的身份拉关系请客喝酒这一招的确奏效了当下坐到角落转眼上了红烧鲤鱼、排骨汤、切猪耳、花生米四样还上一壶南春老醪。
“是南春老醪呀!”秀才很明显爱酒立刻眼睛一亮。
“我等挂剑游学正是长阅历时还请朋友指教。”
这朋友不是普通朋友读书人中童生是小友哪怕八十岁不能考取秀才就是小友而生员就是朋友(老友)哪怕十五岁都是朋友(老友)。
两人主要是想向这个被请过来秀才打听但因着彼此刚结识哪怕方惜试探着问了几句想要挖出更深情报但这秀才似乎有了警惕嘴里依旧是反复说着方才内容最多是将内容说得详细了一些可有用的情报愣一句都没再吐出来。
说到后面这秀才更唠叨了起来不断说着自己从六岁就启蒙十五岁就中了生员这十几年日日都在苦读却至今都考不上举人说着这世道不公人心都太恶了……
两人也不气馁连连向这人举觞劝酒笑:“我们能和朋友同席实在缘分不浅来再饮一杯。”
一杯杯的酒就这么灌了下去。
这秀才来者不拒这次真喝醉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嘴里却还忍不住念叨着“不公”两个字硬没有吐露别的情报。
余律二人见状也只能是叹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方惜问。
“先将他送回房间待他清醒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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