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守在这里?”
那老头手一抖,原本有些乐呵呵的老头手却突然抖了一下,沉默了下来。
他看着远方,看看墙上那些斑驳的字句,这些都是当年他们一群考生所写,其中不乏登临绝顶,护佑苍生的豪言壮语。
良久,他才淡淡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是前朝的士子,怎么能为本朝卖力?”
“若没有前朝的知遇之恩,本朝的圣皇又怎么会知道我?”
“那你就忍心看着你这一所学毫无用处么?”
柴薪桐忍不住问道。
“你错了,世间绝不会因为某个人而改变,没了我,圣朝照样欣欣向荣,只是可惜了读书人!”
“为何可惜?科举制度益完善,寒门也有了出头的机会,还有什么可惜的?”圣皇语气为重,毕竟有人在质疑他。
也许是酒太烈,老头脸颊有些微红。
“现在读书人,十个中有**个是奔着当官去的,寒门子弟确实能出头,可支撑他们前行的不是为了大辟天下寒士尽欢颜,而是为了做官。可为什么做官?是为了赚钱!现在看似圣朝一片繁荣,可物极必反,若读书人仍然如此,每沉迷女色,以钱为主,毫无风骨和责任,那这天下离乱世不远了!”
这句话一出,圣皇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光芒再度散发出来,只是那老头并没有发觉,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读书人之前太苦,很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天下寒士。人人都攥着一股子劲头,等考上了,当了官便好吃好喝,谁还有功夫想其它的?”
这位前朝的状元边喝酒边说着,圣皇和柴薪桐认真的听着。
“可圣皇不是设立了庇寒府了么?”柴薪桐问道。
“哼,一个庇寒府只是帮读书人解决赶考的路费,有个用。圣皇和夫子庙的人都是脑袋有坑,斗来斗去,有什么用?明明两方的目标都是为了读书人更好,天下更好,却弄成了这副模养!两群狗娘养的东西!”
这老头突然怒吼一声,柴薪桐吓了一跳,老头边的这位可就是他口中“狗娘养的圣皇!”
圣皇脸上怒意更甚,手掌之上金光闪烁。
柴薪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圣皇。
老头醉眼惺忪的看着那朝他打来的手掌,笑了笑,乐呵呵的说道:“什么东西,金闪闪的,真好看!”
话毕,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圣皇的手掌顿在了空中,手上的金光也随之消失,柴薪桐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老头。
圣皇也看了他一眼,随后看着柴薪桐道:“柴薪桐,领旨!”
柴薪桐单膝下跪,回道:“草民接旨!”
“朕改庇寒府为庇寒司,长安设置庇寒总司,各州为庇寒司,各州下辖其府有庇寒府,秀才,举人核实份皆每月领银两,食粮。资其观遍圣人之理,治天下之民。若三年内未及第或赶考者,取消其资格。另,各州府大小官员不得直招幕僚,需由庇寒总司发放试题,考试合格者方能有幕僚资格!”
柴薪桐猛地抬起头看,看着圣皇。
圣皇一脸的严肃,鼻孔之中喘出重重的气。
“柴薪桐,我原本想让你去翰林院的,可这前朝状元的话句句戳中了本皇的心。但本皇不会变,本皇要天下间的读书人都有骨气,要天下的读书人都有气节,但我不希望天下读书人都以夫子庙马首是瞻。任何力量,我都需要握在手里!”
他看了一眼柴薪桐,沉声道:“你可懂?”
柴薪桐低下头,不言语。
圣皇转要走,离开这座杏花烟雨楼,看了一眼墙上那句“杏花烟雨阁楼台,百年风雨散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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