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嫔娇俏地破涕而笑,瞥了谢冉一眼“皇上怎么来了,臣妾还以为”
欲说不说,成功勾起了谢冉的兴趣“服用天师新炼制的金丹,朕精神大好,昨夜没睡都感觉不到疲累,到处走走。”
身体仿佛回到二三十岁的巅峰时期,用不完的劲儿,他牵着禧嫔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扫向站在旁边的皇后“朕记得你成日礼佛,不问世事,今日怎么把人都聚到这里”
皇后吴氏跟他多年夫妻,对他的习性再清楚不过,知道这是给禧嫔那个贱人出头的意思。
最好的做法,是顺着谢冉的意思,轻轻揭过,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她堂堂皇后要看一个嫔位的脸色。
皇后突然下跪,伏在地上“妾身自知德行有亏,难担皇后之位,请皇上收回凤位宝印,让臣妾闭宫礼佛。”
母仪天下的皇后下跪,满屋子妃嫔不得不呼啦啦跪下去,人人都在劝阻。
谢冉被眼前情景刺激得太阳穴刺疼,“这是做什么你是朕亲自册封的皇后,没朕的金口玉言,谁敢说你德行。”
“皇后,朕知你性子,先起来。”整日在殿里打坐修道,这些红尘俗务他看到就心累疲乏。
眼见皇后还跪在地上,就是没动静,谢冉对身后的顾延使了使眼色,顾延会意,弯腰伸出手臂“娘娘,圣上心里是有您的,什么事起来再说。”
他今日没穿曳撒,而是内宦的深蓝衣袍,绣着四爪蟒,阴沉俊美。
跪着的皇后手指一动,缓缓将自己的手搭在顾延小臂上,起身抬眼,含泪的眼眸悄然滑过他的脸庞,捏着帕子望向谢冉。
谢冉对自己这个妻子其实也有蜜里调油的时候,不过那已是很多年前了,似乎是吴氏还是太子妃的时候。
时隔多年再仔细地看着这张面容,皇后吴氏脸上的泪让他触动,亲自拉过她的手,让他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自己站着“不年轻了,怎么还抹眼泪快去给皇后拿热茶来”
然而他越说,吴氏脸上的泪就越忍不住,脸颊很快湿透,还打了个哭嗝。
皇后愣住,张着嘴巴不知所措。
谢冉也愣了,很快亲昵地用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朕记得,你刚去东宫的时候也是这样,悄悄地躲起来一个人哭,被朕撞见的时候还骗朕说是困了,打呵欠流的。”
“皇上。”皇后吴氏心里柔软了一下。
“好了好了,你和禧嫔都是朕喜爱的,闹到现在她哭你也哭,就算扯平了。”一门心思当和事佬,和稀泥,谢冉抓着两人的手,往中间凑。
望着那个小贱人得意洋洋的眼神,吴氏缩手,用还带着泪光的眼眸望向谢冉“皇上,臣妾刚才所言并非一时玩笑,臣妾这个皇后有什么呢当着众位姐妹的面,一个三品嫔位都红口白牙地质问臣妾。”
“她今日不过一个嫔位,都能蔑视臣妾这个皇后,自古帝后一体,她又把您当做什么”
说完,皇后吴氏又跪到了地上,这下,不只原本跪着的嫔妃大气不敢出,就是一直恃宠生娇的禧嫔都干脆利落地跪下 。
谁不知道当今圣上居嫡居长,没登基前却没少受到宠妃之子的刁难,最不喜蔑视天威之辈。
谢冉站在皇后跟前,他垂眼看着皇后和禧嫔的脊背,慢慢坐到了凤座上,“说,刚才发生了何事”
皇后直腰,挺起脊背。
没添加任何夸张的成份,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告给谢冉。
谢冉的脸色一直淡淡,中途只看了下禧嫔,然而听到许贵人这个称号,他突然打断皇后的话“许贵人聚芳阁的许贵人”
“是。”皇后唇角弯起嘲讽的弧度,她自然摸准了他的心思,知道他对那位许贵人念念不忘,才布下这个局。
谢冉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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