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
亚瑟是知己,是同伴啊。
亚尔曼
该隐哭
我是你哥还是你是我哥
亚瑟微笑。
我是你哥。
中午十二点整
雨终于停。
漫山黄叶。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投在山道,水波映出。
漫山青绿。
右拐。
再左转。
亚瑟抱着一小袋小青菜小辣椒,坐在摩托车后座,微笑。
牙咬的咯吱响一路的该隐一声不吭,不停捏车把,把让摩托车发出巨大的引擎声作为宣泄不满的手段。
只是,车始终开的不快。
更近了。
右上边,远处被树荫挡住的金色别墅已隐隐出现。
亚瑟视线缓缓转向左边,看着下面层峦的山,漫山的绿波水光,与天际相连。
太阳被层峦的灰云遮蔽,偷一个间隙直下,在尽头汇成一个亮点。
随着车的颠簸,这亮点,竟在该隐因瘦削而凸起的背脊时上时下。
像个天使,在刃尖上不停地旋转跳舞。
已永不能停。
亚瑟出神地看着那个亮点不停的滑翔,忽然开口,“你太瘦,比哥还瘦。”
该隐冷哼一声,“因为我消化比你好。”
亚瑟愣了一下,慢慢弯了嘴角“生命,不过就是消化,消化已在的困境,消化生命的浪费。”
该隐冷冷接口,“还要消化你的满口废话。”
亚瑟哑然失笑,“那还不开快点。”
该隐双眼微微眯着,看着前面的山路一路笔直向上,沉默。
“你腹部的伤,被隋刃刺的。”
亚瑟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该隐笑了笑,“你还在坚持,在为了什么坚持”
亚瑟沉默了一会儿,笑,“记不记得小时候一起爬的那座土山”
该隐深吸口气,闭了闭眼睛,当然记得,你半夜忽然拉起我,说要带我爬山去探险,大爷的,哪知道爬到一半忽然下雨,满山的土泥。
亚瑟笑。
那里住着一个沉睡的小王子。
该隐沉默地点一下头,却再等不到回应。
他回头,看一眼后座的亚瑟。
亚瑟正侧头看着漫山的水光。
山道绕过一个岔道,他忽然跳下,踉跄几步,站直了身子。
该隐惊,看到亚瑟向他挥挥手,向山上爬去。
那条岔道崎岖,只能人爬。
“喂”该隐大喊。
亚瑟朝着他说了句什么,忽然一阵冷风过,变得模糊不清,只余“小王子”这三个字在模糊沙哑地回响。
“你说什么小王子是谁”该隐微眯起眼睛,大喊“再大声点”
亚瑟走的更远,回头笑,似乎没听清他的话,只是指指上边,挥挥手,大笑,转身而去。
该隐出神地望着他渐渐隐去的身影,轻哼一声,回头加速。
这傻子应该觉着那是近路,一上去就到了,不想再跟着一直绕。
爬山舒服还是坐着舒服
早去好还是晚点去好
纯粹的傻子。
该隐把车开的飞快,心里却莫名微乱。
上下牙直接咬住雪茄的头部。
看着面前的云雾缭绕。
科查尔微微眯起眼睛,猛地伸手向前抓了一把,抓了个空。
他沉默,燥恨的心慢慢沉下。
冷笑一声,伸手松开空空的手。
这世上。
谁又能真正把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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