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垃圾,度过了垃圾般的人生。
只不过,送走裴时一起死掉的心脏,再不会跳动。
野兽一样的人啊,还有什么值得被拯救。
悄然弯了嘴角,慢慢仰起头。
蚕黑夜空,一凉如洗。
“滴”右耳传来一声轻响,隋刃抬手触了触耳麦,通讯器中传来声音。
“刃,都还顺利么”
隋刃微弯了嘴角,“今晚辛苦你了,金四那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忽然,眼前那个身穿深灰风衣,带着懒懒笑容的男子一闪而过。
隋刃缓缓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下,“曼,帮我查一个人。”
“你说。”
隋刃抬头看着天际渐渐变厚翻滚的灰云,轻吸口气,“从外表看是东方人,目前我只知道他中文名应该姓楚,英文名叫art,走私军火。”
“军火”亚尔曼皱眉,“知道他来自哪里么”
“不清楚,最近才出现在这里,不过”隋刃沉默一会儿,“他似乎知道很多事,而且,应该属于某个雇佣兵团上层。”
“好,我会查一下,等我消息。”
“好。”隋刃走到父亲的车门口,伸手要关掉通讯器。
亚尔曼沉默地望着机窗前翻滚的云,忽然深吸口气。
“刃。”通讯器那头忽然又传来亚尔曼的声音,似乎欲言又止。
隋刃停下脚步,“怎么了”
通讯器那头亚尔曼却似乎在犹豫什么,他微微呵了口气,终于开口,“亚瑟”
“轰”
一道闪电,一声滚雷。
雨,倾盆而下,雨顺着发际贯穿整个身体。
隋刃愣了一下,从方才开始一直莫名慌乱的心却忽然静了下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缓缓道“他怎么了。”
远处传来滚雷。
顷刻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林葛然沉默地走出楼道,心里的闷燥却没有随这天气一起释放。
他撑起手中黑伞,微眯起眼睛,隋刃正远远立在自己那辆黑色林肯旁。
他没有朝这边看,正侧头望着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更不知在想什么。
但有一点林葛然可以确信他从回来那天起就没有属于过这里,没有把这里当过家。
从来,没有。
暴雨撞在伞上发出砰砰的振声,一步步走上前,握伞的手指慢慢攥紧,直到微微颤抖,林葛然漠然地路过隋刃,按下钥匙开关,隋刃似乎被身旁车子忽然发出的响声惊到,他身子悄然颤了一下,上前一步,沉默地把父亲的车门拉开。
林葛然轻呵口气,缓缓转过身直视隋刃,“你,有什么要解释的么。”
隋刃一直一直低垂着视线,雨水顺着发际畅快流下,汇进睫毛,划过下颚,流进颈窝。
沉默。
沉默。
林葛然轻轻笑了。
撑伞的手已不觉间已攥的极紧,指骨是冰冷的白,他微微眯起眼睛,一字一顿,“我给你十分钟,跑回去,书房,跪着,等我。”
雨声阵阵。
隋刃安静听着。
然后,慢慢后退一步,微微躬身。
干净,利落的,一个字,“是。”
林葛然攥了攥撑伞的手,冷冷弯起嘴角,收伞上车。
暖黄色的车灯照在冰冷的雨夜,扫过车前一丈雨。
雨,密密麻麻,横亘在空间里,纷繁地下。
心窝似乎有什么,也慢慢堵起来。
林葛然启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响,瞬间飞出很远。
他视线微移,看到倒车镜中被雨水湿透的黑色身影,被远远遗弃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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