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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了平心绪,陈琦问“主公,那济王呢”
济王要反的消息,昨夜魏景已吩咐韩熙知会几人。
这个邵箐知道“济王连连召谋士闭门商议,封地将领频繁进出济王宫,约莫月内,他就会举起反旗。”
石良今早传信回来的,月内必反是魏景的判断。
前有桢泉军,后有济王,可以预见,局势将一发不可收拾。
季桓肃然“取下益州,越快越好。”
中原越乱,机会越多,但前提是得先把手腾出来。
确实,魏景颔首“何允病得正好。”
益州同理,如果何允不病,恐怕他还得多费不少心力制造时机。
议事完毕,已是酉时,夜色笼罩着一层薄雾,夫妻携手沿着熟悉的廊道,往后院而去。
“汉中事关重大,何泓大约不会只命一人率兵前往吧”
又一场战事起,且还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不同于魏景的从容淡定依旧,邵箐是有些紧张的。她想,若自己的何泓或何信,大约会将临近汉中的心腹郡守都调遣过去。
大战,激战。
邵箐重重吐了一口气“咱们的妆粉用去了大半,明日得让颜明多处理些油荆树汁。”
油荆树汁,就是调和妆粉的防水草木汁液之一,邵箐需要的其实不止一种,但颜明明白就可以了。
又要和其他郡守碰面了,剃了络腮胡,但魏景前期还是得画一画眼妆,这玩意得多备着。
魏景推开房门,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夺取汉中分秒必争,何泓是肯定不会只让他一个人去的。他有些歉疚“阿箐,委屈你了。”
既然要眼妆,邵箐肯定得跟着。这刚从洛京回来,还没歇口气又得奔赴汉中,要妻子这般吃苦受罪,魏景眉心紧蹙。
“说的什么话”
邵箐嗔了他一眼“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夫妻梳洗上床后,她搂着他的脖子笑道“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在闲在后宅无所事事,我一点都不累,我觉得现在正好。”
参与到一切重大事务当中,发挥自己的所能,贡献自己的力量,而非受到各种各样理由的局限,束手束脚。
邵箐说这话时一双杏目晶亮,容光焕发。
魏景心绪也随之飞扬,他含笑。
“那你不累”
“一点不累”
邵箐断言。
她抬头挺胸,一句话说得十分有气势,就是身高差了点,就算正坐在魏景大腿上,但高度还是比他差点,于是赶紧又抬了抬下巴补足。
她生得娇美,这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模样没凸显多少气势,反另有一番风情,勾得魏景心头微痒,轻咳两声,他问“真不累”
“不累”
邵箐一句话说罢,忽天旋地转,已整个人被放倒是衾枕上,一具健硕沉重的身躯随即覆上。
“不累就好。”
不累正好能干些旁的事。
“喂喂,”怎么突然就换剧情了呢
邵箐抗议,谁知刚张嘴就被薄唇堵了个正着,灵活的舌尖顺势探入
她“唔唔”几句,很快就被带偏了。
这人,等会肯定得和他算账
模模糊糊中,她这般想。
事实上,等鏖战结束后邵箐根本忘了这回事,趴在衾枕上下一秒就睡了过去。
次日只好锤了他两下补数。
魏景不痛不痒,捉住她白生生的拳头亲了亲,心情大好。
夫妻就这般白日忙碌,晚间嬉闹,一边密锣紧鼓备战,一边等待何泓的回信。
何泓的第一封回信,在次日就抵达高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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