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抽卡小游戏还开着自动,各式各样的立体小人排成一列,正轮番挑战对面张牙舞爪的妖魔。
梁誉帮他把游戏退出去了,他看了眼右上角见底的电量,很贴心的帮他接上充电器。
郑宗在楼下等了半晌,没等到段时越,而是等来了就穿着背心的梁誉。
郑宗一手拎着盒饭,一手拎着还冒热气的烤串,张了张嘴“誉哥到底谁病了啊”
梁誉接过塑料袋“我。”
郑宗“”
那还穿这么性感不愧是誉哥,太刚了
梁誉看见他眼神,本能感觉不爽“怎么了”
郑宗赶紧摇头“哦,没怎么没怎么对了,梁叔晚上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让我转告你考完试那天千万回家,他要叫家里人请客吃饭。”
梁誉本来想说一句“让他吃土去吧”,但郑宗是察言观色一把好手,赶紧截住他话头“家庭聚会,我们家也去,誉哥你千万到场啊,不然梁荣又要拿这个说事儿了。”
“”
梁誉眉头皱了起来。
当年在三中的时候,大家都知道梁誉身边一直有个不离不弃的马仔,但都不明白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梁誉天天暴躁的指使郑宗干这干那,郑宗非但毫无怨言,还乐得瞎忙活,以至于许多人都在猜,姓郑的是不是受虐成瘾,或者对梁誉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心思。
然而只有跟他俩玩的好得人知道,梁誉是郑宗的表哥,真哥。
见梁誉还在犹豫,郑宗劝道“都到这份儿上了,就算再怎么样,你也得回家啊。”
梁誉臭着脸,心说回家干什么再和梁荣打一架
郑宗看了他半晌,叹气,推着裸露大片肩膀的梁誉进门“不说了不说了,赶紧进去吧,别再病情加重了。”
梁誉上楼。
等他回了寝室,段时越已经醒了,床头灯也被他打开,这人就坐在昏黄的光线里打呵欠。
段时越听见老旧的门板发出不堪触碰的,头也没回,问道“去哪儿了”
梁誉把桌子拖到床边,将两袋子吃的堆在他面前“下楼拿饭。”
段时越看着油腻的烤串与飘着豆芽的米线皱眉“郑宗买的”
“嗯。”梁誉说,“别挑了,吃吧。”
段时越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筷子,戳了戳冷掉的烤面筋。
吃饭时谁都没有说话,梁誉速度快,囫囵几口下去米线就见了底,他喝了口汤,把塑料饭盒推到一边,开始盯着段时越发呆。
段少慢条斯理啃着串,愣是把烤糊了的鸡翅吃出了米其林的架势,掀起眼皮和梁誉对视,十分敏锐的说“怎么了郑宗跟你说什么了”
梁誉下意识否认“没有。”
段时越眉头动了动。
梁誉想了想,又说“他让我考完试那天回家吃饭。”
段时越问“郑宗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哥。”
“哦”
段时越不怎么意外的点头,觉得应该是这么个道理,不然偶尔也会有小脾气的郑宗怎么也得杀他七八回了。
他看着梁誉浑身上下的丧能量说“不想回啊那就别回,叫上温旷蹦迪去。这次带你去他哥开得夜店,肯定比上次那个好玩。”
听见蹦迪俩字梁誉就头疼,再想起段时越那天满身的违和成熟更闹心了,想也不想就说“不可能,我以后不会再去那种地方了。”
段时越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梁誉又补了一句“你也别去了。”
段时越微微瞪大了眼“啊”
梁誉“”
誉哥沉默许久,脸都憋红了,撂下一句“不安全”,端起饭盒就往外走。
段时越有些懵,半晌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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