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母后宠爱,难免会有些小孩子脾气,你大人有大量,切莫与他计较。”
哪知被他这般一劝,太子与襄王心中怒火更盛了。
襄王愤怒地道“他还有什么不满同样是父皇的儿子,就因为他出生得早,什么好的都得让着他这会儿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呢,便已经恨不得把咱们杀之而后快了,若是他日他坐上了那个位置,那还能有咱们的活路”
太子同样万分痛恨“你还有脸说你还有脸说但凡孤有什么,父皇必然也会想法子给你一份同样犯了错,父皇对孤从来都是重重处罚,对你便是轻轻放下在你眼里,只怕更恨不得孤早早就给你让位”
“皇兄、三弟,冷静,要冷静皇兄,别动手别动手,若是伤着了他,父皇必是会震怒的三弟,君臣有别啊三弟”信王急得劝了又劝,可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与襄王互不相让地动起了手。
唐筠瑶眸色幽深,定定地望着正急得团团转的信王,神情若有所思。
这个信王倒是有点意思啊句句话都是在劝说,可每一句话都能轻易地再给那两人添把火,倒是没有想到诸皇子当中还有这么一个妙人。
她不着痕迹地把自己掩藏好,看着不远处有听到动静的东宫侍卫赶了来,好歹把那对被怒火占据了理智的兄弟拉了开。
而后她又瞧见一名中年文士在太子身边说了几句什么话,太子眼神狠厉地瞪了一眼襄王,这才带着他的人急急离开了。
她双手交叠于腹部,望着太子匆匆离开的方向,两只拇指轻轻地摩挲着。
“你也听见了,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在心里定了我的罪,认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在算计他亏得这东西没给他,否则他还会以为我心虚呢”襄王恨恨地啐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物,狠狠地往地上一摔。
只听啪的一下响声,唐筠瑶望过去,见那似乎是个玉雕。
“母后近日凤体抱恙,若是她知道你们又闹起来了,对病情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皇兄不过是一时气急了,况且他又是太子,自来便只有旁人服从他的份,可你唉,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还是我抽个时间到东宫去,好生再劝劝他吧”信王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道。
“你不准去去了也不过是再受他一顿气他爱怎样想便怎样想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过之事,凭谁也不能冤枉我”襄王气极。
信王似乎又劝了几句,只因隔得远了,唐筠瑶也没有听清,看着那对兄弟渐行渐远,最终彻底在视线里消失。她又等候了约莫一刻钟,确信再没有其他人了,这才从枫树下走出,捡起襄王砸在地上的那物,见果然是一个做工精致、玉质通透的极品玉雕。
太子好玉一事,她也是从五公主口中得知的,这个玉雕,是襄王打算送给太子的么可是太子与襄王兄弟不和已是人尽皆知,上辈子也是因为被襄王步步进逼,太子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行差踏错,以致最终走了弯路,彻底失了太子之位。
而太子被废后,襄王上窜下跳的一连串举动,确又是为了太子之位,不过最终便宜的却是豫王。
至于信王
她的眸光微微闪动着。上辈子太宗皇帝册立了豫王为新太子后,将其余诸子悉数赶出了京城,信王自然亦在其中。
上辈子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显出来,也没有在夺嫡之争中得利,故而她对他着实没有什么印象,只知道信王生母乃是姚妃,而姚妃在宫中也是一个如同隐形般的存在,论得宠不如贤妃,论得势又不如贵妃,能升至妃位,也不过是母凭子贵。
她想了想,寻了个隐蔽之处,挖了个坑,把手上这只缺了一个角的玉雕埋了进去。
待她原路折返时,才走出没多长一段距离,迎面便看到满脸急色的贺绍廷。
贺绍廷此时也发现了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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