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钱办事的家老自然不敢得罪身为驸马的何晏,见夏侯玄不打算见何晏,于是便提醒他说:
“侯爷,再怎么说驸马爷也是朝中的显贵,您若是真的想要获得长久耳边清净的话,不见一见他恐怕他下一次还会再来的...”
夏侯玄斜过脸看着家老笑道:
“接着说,把金乡驸马爷教你说的话一口气说完,否则就白拿人家的好处了...”
见夏侯玄识破了自己收受何晏好处的真相,家老惊慌之下立刻跪在地上向夏侯玄叩首求饶道:
“小人罪该万死,还请侯爷恕罪!”
夏侯玄站起身走到了家老的身旁俯视着他,眼神和口吻之中并无责备他的意思: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处,不能贸然得罪那些达官显贵,既然你拿了他的好处,那我就让你卖他这个人情,你去把他请到正厅稍后,我待会儿便去见他。”
“小人遵命!”
得到夏侯玄宽恕的家老连忙起身,一路小跑的到达门外对何晏说:
“回禀驸马爷,我家侯爷有请正厅叙话...”
在家老的指引之下何晏来到了正厅等待,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夏侯玄的踪影,他心中已然料到夏侯玄是故意让自己干等的,或许就是为了让自己等不下去而自行离开。
可是何晏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哪怕是夏侯玄刻意如此,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等下去。
两个时辰过后,夏侯玄才姗姗来迟的出现在正厅门口,他看到何晏仍旧安静的在正厅内等候自己,心想何晏的耐心可真是够长的,于是便假装抱歉的老远拱手作揖道:
“让驸马在此久候多时真是失礼了,还请驸马赎罪...”
此时何晏的内心自然是对夏侯玄有着强烈的不满,不过他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既然已经等到夏侯玄了,他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计较了,所以他也就强装笑脸的起身回礼:
“哪里哪里,在下不知此次造访搅扰了昌陵侯的著书,还请恕在下唐突之罪。”
夏侯玄伸手示意何晏入座,两人便开始简单的客套寒暄。
没过多久何晏就以探讨当今朝政的局势为契机试探夏侯玄的态度:
“如今陛下年幼,而昌陵侯您又是夏侯宗族当中的领头羊,不去匡扶陛下整饬朝政,却整日在府中闭门著书、不问朝政,还真像是独善其身的闲云野鹤啊...”
从何晏开口起夏侯玄就已经猜到了他想要说什么,为此他笑着答道:
“在下知道自己并无政才,先帝也正是看透了我这一点才没有重用我,况且如今朝堂之上已经有了太尉司马懿和大将军曹爽两人辅政,我又何必去多事呢?”
见夏侯玄谈起了司马懿和曹爽共同辅政的问题,何晏便见缝插针的说:
“恐怕邵陵侯您也看得出来,如今的魏国朝政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曹爽为首的曹氏宗族势力,而另一派则是以太尉司马懿为首的外臣势力,依在下之见恐怕他们两派迟早会有一天会公开决裂,到那时,不知侯爷您...”
“驸马...”
正当何晏将话挑明准备正面询问夏侯玄的立场时,却被夏侯玄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您方才说的这些都不是我们应该去考虑的问题,我方才也已经说了,我没有政才,也不想卷入任何形式的朝局斗争之中,况且我相信以太尉和大将军的心胸和气度即使是有什么私人上的过节,他们必定会以魏国的朝政稳定为优先,您说是不是?”
何晏知道夏侯玄是在借力打力也搪塞、敷衍自己,不过他觉得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就没有什么可以值得遮掩的地方了,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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