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以此来逼迫他们自己将司马师的现状曝露出来了。
天子传召的特使走了之后,立马就看出这是张缉和李丰诡计的司马昭,将天子的诏书扔在了地上:
“还真是亟不可待啊...”
站在他身旁的司马孚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诏书,同时意识到了这中的陷阱:
“你是想要试探师儿到底有没有死,进而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此时的司马昭已经有了盘算:
“既然他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他...”
不久,司马昭代替司马师上表魏帝曹芳,说司马师在返回洛阳的途中偶感恶疾,现卧榻无法进宫面圣,特请曹芳准许司马师在家养病数日。
看到这样的回复,张缉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半的把握:
司马师果真死了。
然而他心想还是应该采取更为稳妥的方法比较好,于是他将目光放在了中书令李丰的身上。
为此他找到李丰对他说:
“根据线报我已经可以确定司马师真的死了,但是为了尽可能麻痹司马家的人,给我陛下收缴司马孚和司马昭的兵权争取时间,还是要辛苦你一趟,代陛下去长平侯府探病。”
对张缉十分信任的李丰并没有觉察出他的真实用意,于是便果真动身前往长平侯府。
当他敲开侯府的大门时,迎接他的是司马师的妻子羊徽瑜。
见到羊徽瑜之后,李丰还是按照应有的礼节向其行礼:
“见过夫人。”
同样予以回礼之后,羊徽瑜声音低沉的问道:
“不知中书令大人前来,有何要事吗?”
李丰注意到尽管羊徽瑜刻意掩饰,但脸上的悲伤之情还是清晰可见的,于是便拱手说道:
“陛下听闻大将军身染恶疾,特地命下官替陛下前来探望大将军的病情。”
本来看着羊徽瑜的神情,李丰几乎认为司马师一定是准死无疑了,可是羊徽瑜接下来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料:
只见羊徽瑜侧过身对李丰说:
“有劳陛下挂怀,大人请。”
这下子李丰倒犯了难,他心里有种司马师仍旧活在世上的预感,更令他不安的是:
整个长平侯府内弥漫出一种很稀薄但却很危险的杀气...
短时间的停滞之后他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就在他刚刚跨进侯府大门之后,两侧的门便忽然被关了起来,这让李丰身上的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李大人,请跟我来吧。”
在羊徽瑜的出声提醒之下,惴惴不安的李丰才木讷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很快,李丰便被带进了司马师的卧室之中,途中他看到所有的人几乎穿着素白的衣服,一副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办丧事的样子,这再度模糊了李丰的判断。
在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司马师时,李丰难以按捺住内心的狂跳节奏,虽然隔着距离再加上这个人被白布覆盖着,根本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司马师,但整个屋内所透出的逼人寒意令李丰不得不暗自打了个冷颤。
他缓缓迈动步子走到了床榻边,凝视着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也不动的人之后,几度想要伸手揭开盖着身体的那面白布,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司马师。
可李丰始终没有这个胆量。
“怎么?你在害怕吗?”
刹那间,李丰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令他感到极为熟悉的声音,瞬间他的瞳孔放大了一倍,本能驱使他立刻转身,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能够令他联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眼前的一切证实了他的猜想:
站在他面前的人,左眼蒙着仍有些许血迹渗出来的白色绷带,而从他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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