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的右眼之中,所能看到的是无尽的杀气和愤怒...
“大...大将军...”
司马师不仅没死,反而活生生出现在李丰的面前,这让他即使在做好了这种思想准备的情况之下,仍旧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
就在这个时候,他因为过度惊慌而背靠在床榻之上,无意识之间右手拨开了盖在原有尸体之上的白布,结果他瞥见了一副已经完全烧焦的尸体。
“啊!”
精神几近崩溃的李丰立刻从床榻之上弹了起来,让他惊慌至此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他已经感觉到司马师不会这么轻易想要放过自己。
“大将军,这...”
看着李丰已经被眼前景象吓到言语不接的程度,司马师冷冷的说道:
“怎么?李大人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躺在床榻上的人是谁吧?难道你的手下或者同盟者没有告诉你吗?”
说罢司马师将搁在床榻边上的一顶发冠轻轻放在了尸体的头顶,然后又从尸体的腰际处取下了一枚虽然已经烧焦,但大体形状依旧保存完好的印章,抬手举到了李丰的眼前:
“这个你总该认识了吧?”
黑乎乎的印章底部,依稀可以辨认出刻写“平阳乡候”四个字。
这下子李丰终于明白了:
躺在床榻上的人,正是平阳乡候,同时身兼抚军中郎将之职的司马干...
“我早就知道你们暗地里不安分,始终想要铲除我和司马家,对此我也早就有所防备,只是没想到还是出现了疏漏。”
听着司马师几乎已经将话题直接挑明的言语,李丰忐忑的情绪反而稳定了下来,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恐惧也不具备任何意义:
“既然如此,那你还和我废什么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侧脸看着李丰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司马师不禁冷笑道:
“别心急,若是搁在平常我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只是杀你这个无名小卒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我留你到现在只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你们确认一下。”
李丰反问:
“什么事?”
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之后,司马师从自己的袖袋之中掏出了一方白巾,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印章,同时也问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真相的问题:
“以你和张缉的脑子,是根本想不出这样周密而又复杂的计划,背后为你们出谋划策的人,到底是谁...”
事实上李丰根本就不知道神秘人的存在,因先前神秘人都只是和张缉单线联系。
而此刻李丰所想的是另一件事:
那就是既然逃不出长平侯府,莫不如和司马师同归于尽。
在司马师低头擦拭印章等待他回答的这短暂时间内,李丰从自己袖袋之中掏出了一把短刀快速朝着司马师的侧面冲了过去:
“我杀了你这个窃国之贼!”
那把锋利无比且又沾染剧毒的刀尖,对准的方向正是司马师的头颅...
可就在刀尖离司马师的脸颊距离只有一拳之距时,李丰的手却再也难以向前推进一寸了,因为他握着刀柄的手腕,正被司马师牢牢的捏着,根本使不上力气。
“看样子从你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话音刚落,司马师捏着李丰握刀之手的腕部突然发力,顺势向他的面颊推去,在角力方面李丰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哪里是司马师的对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柄末端的铜环快速朝着自己的额头砸了过来。
顿时间李丰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阵闪光划过,接下来他的视野就被鲜血所染红了。
额头正中被司马师用刀柄插进去的他,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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