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大营西侧抵御文钦的邓艾,隐约感觉到身后的中军大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他十分担心司马师的安危,他想要抽身回去保护司马师,可是他本来带在身边的人就比文钦少,若是自己独自离开的话那么防线瞬间就会被文钦所尾随击溃。
况且,在自己离开中军大帐前往这里抵抗文钦之前,司马师就曾嘱咐过自己:
无论如何要把文钦挡住,不管后方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战线...
想到这里,邓艾只能继续抵抗文钦的冲击。
短兵相接之际,文钦看出了邓艾一心牵挂着后方的司马师,他大笑道:
“邓艾!你还是死心吧,有阿鸯在司马师是死定了!”
可邓艾的眼神之中却看不出半点迷惘:
“既然大将军做出了这样的安排,我相信他一定会有对策!不是你们这些鼠辈可以妄加猜度的!只要我有邓艾在这里,你就休想前进一步!”
就这样,在邓艾的顽强死守之下,兵力几乎是邓艾一倍的文钦却始终没有办法攻进去。
与此同时,司马师和文俶之间一对一的决斗也开始了。
虽然是在身体状况仍旧没有恢复的不利状况之下,但司马师还是没有让文俶占得明显的便宜,两人之间你来我往不分高下。
文俶惊讶的发现,眼前的司马师比起之前交手的那一次剑法显得格外犀利,不仅招招与自己针锋相对,丝毫不处于下风,甚至其中有好几次自己都险些被他刺伤。
不过文俶同时也发现了司马师到底是身体虚弱,因为在交手近五十招之后他挥剑的力道和动作的反应速度都较之先前有了明显的下降,气势也渐渐弱了下来。
终于,文俶一个飞身挥剑劈砍了下来,司马师横剑一挡,因力道的减弱使得他无法正常支撑身体,右膝盖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看样子你也到极限了,我想这场决斗该收场了...”
意识到气息完全紊乱的司马师,已经没有能力再和自己对抗下去了,文俶不禁有些感伤,可他在司马师的眼神之中却没有看到半点想要放弃的意思,那种坚毅的眼神给了他内心极为强大的震慑:
“难道,你...”
文俶猛然意识到或许真正中计的人并不是司马师,很快他就被东南方向的火光所吸引:
“项县大营...”
事实上在司马师中箭倒地之后,他并没有受到明显的外伤,因为他早就在外衣的内侧穿上了护甲,但文俶的飞箭还是震动了他的内息,让他短暂昏迷了过去。
之后司马师便刻意躲在营帐之内不出去,造成了一种自己伤势过重的假象,就连神农派进来故意散播其实自己早就已经去世的谣言,他也是听之任之,因为他十分清楚,这场战事希望速战速决的人,不止是自己,敌人比自己还要迫切。
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不能久持,司马师为了进一步逼迫毌丘俭和文钦提前袭营,所以才飞鸽传信于宋县的胡遵、胡奋父子,以及南顿的王基,命令他们故意泄露行军踪迹让敌军密探发现,造成正在向乐嘉运动驰援司马师的假象。
司马师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就是为了将文俶调离毌丘俭的身边。
或者说,是调离另外一个人的身边...
等到文钦和文俶父子果真趁夜袭营的同时,司马师又再度命令王基和胡奋调动骑兵火速南下,直取毌丘俭所在的项县。
少了近半数兵马的毌丘俭,在面临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下已经是无计可施。
此时神农也意识到自己着了司马师的道,便建议毌丘俭迅速突围,因为城中的粮草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之下,是撑不了五天的。
毌丘俭想要去救文钦,可是自己的情势更加严峻,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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