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屋休息了。”
季言之如今是一眼也不想多看那几个怯怯生生好像委屈到了极点的侄女们,干脆就直接回了屋,将主场交给势要将偏心眼进行到底的季老太,反正有季老太在,不管几个丫头怎么哭泣求饶也别想讨得了好。
果然季言之溜回房间后,外边院子很是鸡飞狗跳的闹了一番。声音渐消后,季老太像得胜归来的公鸡一样特别趾高气昂的进了屋。
“还想要陪嫁,美得她们,也不知哪里来的脸提。”
季老太呲了一声,转而就换了鄙夷不屑的表情,如沐清风的警告季言之“幺儿啊,别怪阿娘多话,你要是再敢那么傻,乱答应什么陪嫁大件,让那几个丫头风光大嫁,就不认你这瓜货了。”
“阿娘啊,幺儿着了这么一回,不会再当瓜娃子的。”
季言之再三跟季老太保证,哄得眉开眼笑的季老太终于施恩放她一马后,才话锋一转问道“房子怎么说,是一分为二还是重新另起”
季言之选择上更倾向于带着季老头和季老太从老房搬出去,另起房子。只是这样一来,难免给人的感觉是他们爷三是被季老大撵了出去,所以想了想,季言之干脆问了季老太的意思。
“当然是他们爬滚出去。”季老太很是干脆利落的道“家里共有五百的存款,那个不孝子分了二百五,足够起几间房子了,还想分老房,也不怕天打雷劈唆”
这样也行
反正如果将老房子一分为二,他和季老大一人一半的住,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心中也膈应的慌。季言之很了解自己恩怨分明的性格,就怕脾气上来,直接一包耗子药毒死他们
嗯,这样说做虽然很爽,但后续麻烦得很。毕竟这个年代连耗子都几乎绝迹了,哪来的耗子药,而且就算有耗子药,死一人估计溅不起波浪,但是一死死全家想到这个年代抓特党的全民积极性,还没想好怎么将锅扣在敌特头上的季言之只能无奈的放弃这一不切实际的处理办法。
又在暗搓搓窥屏的小绿,这么凶残,真的是以前半面瘫的五好青年吗。想想她自以为的五好青年曾经进看守所待过一段时间,小绿又觉得季言之如今越来越凶残,一点也不奇怪。
季老太继续叨叨分家的细节,季言之听得十分认真,末了在季老太埋汰季老大就是心软,平分家产还不够,还要平分甚至多分家里的粮食时,季言之拍胸口保证,只要有一口干的就绝对不给老两口喝稀的。季老太被哄得眉开眼笑,不止季老头的面前说季老幺孝顺,还在外面广为宣传,说季老幺的孝顺,季老大拍马也赶不上。
季言之对这快要把他捧上天的夸奖,倒是接受得挺坦然的,充分向季家坝子的人演绎了什么叫厚脸皮,什么叫做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既然阿爹阿娘跟了我,我自然要好好孝顺他们。”从县城里和相熟的几个去国营大饭店搓了一顿,好好联络了一下感情的季言之回来后面对老嫂子、老大爷们的调侃,依然笑眯眯的道。
“咱老幺叔,这脾气就是好。”参与了下河救人的季爱国竖起拇指,笑嘻嘻的夸奖季言之。季爱国是隔了房季老根家的小孙子,和着季言之相差不了几岁,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今儿见季言之拎着一个破包袱从县城里回来,赶紧凑上来嬉皮笑脸的问,季言之这是又得了什么宝贝
季言之斜瞄了一眼季爱国“爱国啊,叔的确得了宝贝,但是你觉得在这儿说合适吗。”
“怎么就不合适了。”季四叔家比季言之大了七八岁,黑得跟煤球有一拼的季铁柱跳出来,拆季言之的台。
旁观凑热闹的大爷婶子们也纷纷竖起耳朵准备光明正大的偷听,季言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好好,既然你们想知道,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这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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