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叔爷,你别说得这么文绉绉的啊,俺听起来怪怪的。”
旁边另一姓季,年龄差不多大却比季爱国辈分还低的小伙伴出言打断了季言之的话。季言之横了论辈分来说是他孙子的小伙伴一眼,有些没好气的道“你们还想不想听。”
一旁的季铁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老幺你说,放心好了,老幺你不咧咧完,俺就不放开俺们孙子的嘴。”
于是季言之便接着说了“卫红兄说了,最近县城里的纺织厂和钢铁厂准备招临时工,我用这个数”季言之比了个五的数字,“买了名额你们”
季爱国赶紧上前捂住了季言之的嘴,并且招呼季铁柱和季言之的侄儿季有粮上前,架着季言之就往家里跑,隐隐约约还传来季爱国的谄媚声。“叔啊,咱们去二奶奶家仔细研究一下,看谁去合适。俺个人认为俺是十分合适的人选,叔你说是吧”
这年头谁不羡慕工人啊,就算是临时工,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子们的眼里也是有福的人,每月有工资拿,又有供应粮吃,简直就是神仙的生活
被丢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全都往季老头位于半山腰的老宅跑去。不行,他们论起来也是季家人,可不能让那几个臭小子仗着关系更好点,把工作给抢了。
于是刚诧异今儿季言之怎么是被季铁柱几个抬回来后,正在抽搭旱烟子,和着季四叔唠嗑的季老头又一脸诧异的迎来了几乎半个季家坝子的人。
因为跑来老房的人太多,连院子里也站不下,季老头只能将人全请了出去,站在外面通茂密山林的小径和两旁的草丛上。
“今儿有啥事啊,怎么全上俺家来了”
都想打听县城工厂招临时工是咋回事的大伙们赶紧你一言我一语,三言两语就把事儿说了出来。
季老头一听,顿时瞪了季言之一眼,这种事情都敢拿出来说,他这个幺儿可真够缺心眼的。
季言之的确不想说的,但原主就是那种张扬的性格。季言之干脆就随着原主的性格来,反正改变总要有一个过程的,不能一下子改变太大,只能循环渐进。季老头的瞪,对于季言之根本不痛不痒,所以季言之扯嘴笑了一下,立马把锅抛给了季铁柱几个。当然这的确就是季铁柱几个的锅就是了。
季铁柱几个讪笑,他们也没想到季言之进县城一趟就得到了这种好消息啊,只得赶紧补救道“既然大伙儿都知道了,就公平竞争吧。先说好了这事儿不能论亲疏关系,只能说钱,钱不到位,那就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光要老幺出钱、搭人情吧。”
“铁柱这话说得好,俺也是这个意思。”匆匆赶来的季四叔,也就是季家坝子的村干部发表了意见。“这事儿啊,老幺只是说县城准备招临时工,成不成还要看老幺怎么跑关系。”
季四叔自晓季言之和县城里的卫兵好,又不祸害乡里乡亲,反而常常给乡亲们谋福利,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但论起来算是十里八乡难得的能耐人。
也不知道季老大家的那几个丫头片子是怎么想的,有这么一个小叔在,不管是在家当闺女还是出嫁,都有能人撑腰,怎么就鬼迷心窍害起亲人来。
季四叔可是听说了,他二哥家分家的第二天,和大丫定亲的那一家人就有悔婚的意向,只是考虑到分家之时,他二哥还是想着季老大、给季老大一家子分了一半的家产,还有每月二十块的津贴补助,才又认了这门亲事的。不过,就算季大丫能顺利嫁人,没有季老幺季言之这个能耐人撑腰,以后的日子怕会不好过哦
这是自己作孽,怨不了别人。
季四叔看了一眼季老头,心里琢磨了一下季老大的意思,才斟酌的问季言之“老幺这跑关系少不了花钱,你身上钱够不。”
自然是够的,可问题是季言之不是圣父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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