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阳害得离家三载,卢氏难免意难平。
卢氏可记得皇家唯一和季言之同龄的只有城阳,高阳两位。城阳公主已经被指给杜如晦次子杜荷,同龄人中就只剩下一个高阳郡主还未指婚,高阳如果还被指婚给房二季言之,那不是代表房二季言之当初的罪都白受了吗。不行,这绝对不行,所以卢氏当即说道。
“陛下,我儿还小呢,再者才刚归家,又在为师傅守孝三载,怕是会耽误皇家公主的青春。”
这下李世民有些尴尬了,他很想说自从出了三年的那件事后,他就没想到再把高阳嫁到房家,不然真的就成了嫁祸而不是加恩。只是前有季言之强硬的拒绝,后又有卢氏婉约的推脱,不好跟一介妇孺计较的李世民只能将目光放在了房玄龄的身上,示意他出来说话。
房玄龄暗暗叫苦,因为他泼辣的好媳妇已经眯眼成刀直直的砍在他的身上,大有房玄龄敢说出不符合她心意的话,她就敢私下里好好收拾房玄龄一顿的架势。
“那个啊”房玄龄干巴巴的说“老二啊,”
季言之扯嘴,很是光风霁月的道“父亲叫我言之,你老称呼我老二,我很没有代入感的。”毕竟他现在满打满算不过才十四岁虚岁,毛都没长齐叫什么老二。
房玄龄眼皮子一跳,嘴巴一抽,不是因为季言之说话有点客气,而是他真的好不习惯,以前跟个土匪这里特指程咬金似的上蹿下跳,仗着卢氏偏疼,连亲爹也敢瞪、说话呛死人的次子居然变得这么知礼,简直都让房玄龄忘词了,根本就不记得李世民让他开口的本意是什么了。
杜如晦摇头,只得道“陛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后再谈不迟。”
李世民瞄了一眼已经朝房玄龄露出凶牙的卢氏,想想依着房玄龄怕老婆的劲儿,他也不好留在这儿围观卢氏训夫,所以顺着杜如晦给的台阶,就此离开了房府。
杜如晦留在房府,看样子是准备和房玄龄彻夜长谈。至于李靖,则被季言之留了下来,目前正蹲着他的面前,替他针灸治疗风寒腿。
“贤侄动作熟练,看来医术不错。”
“我每回出山采买日用品时,偶遇的上溪村村民也这么说。”
季言之收针,微笑着询问李靖感觉如何。李靖笑着回答“感觉没那么酸痛了,所以叔父说你医术不错。”顿了顿,李靖突然想到患有足疾,性格越来越变化莫测的太子李承乾,不免灵光一闪问。
“贤侄可对医治足疾有把握”
季言之缄默片刻,回答道“曾医治过摔断腿的动物,应该算是对足疾有把握吧,叔父问此话,可是想让侄儿前往东宫为太子治疗足疾。”
“太子之腿乃是骑马不慎造成的,当时事发紧急,孙大夫又外出云游,只能让宫中的御医为太子接骨。可到底御医不如孙大夫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即使宫人们甚至于皇后娘娘亲自照料,到底还是让太子殿下落下了足疾。”
长孙皇后在时还好,李承乾倒还能稳坐太子之位,可长孙皇后一去,不光早对太子之位有窥探之心的魏王李泰,隋炀帝姬杨妃所出的李恪、阴妃所出的李佑也都是心思浮动,也只有李世民这国事精明、家世糊涂的主儿才会认为他的儿子们兄友弟恭,私下的感情和明面上一样和谐。
“长于谋国,弱于治家。皇后娘娘去世得太早了,”以至于几乎都处于青少年叛逆期的儿女都长歪了
季言之突如其来的感叹,让李靖眼前一亮。李靖道“贤侄说得没错,陛下乃开疆扩土之君,一心想把太子比作自己,却忘了大唐至陛下以后需守成之君,好好稳固陛下打下的这一片河山。”
“叔父的意思,侄儿懂了,治疗足疾是小,但治疗心病才是重中之重吧”
李靖颔首而笑“贤侄当真变得灵慧聪颖,看来这帝婿你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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