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7章 第卅五回非斯即彼难为情,论死道生终身定(上)(第1/4页)  芳满乾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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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有成何许人也?

    昔日昆仑宫管事姑姑之子,曜日凛的乳兄。

    玉碗儿之所以为难,不愿将这人的名字说出来,实则是因当年昆仑宫的一件旧事。乔有成的母亲便是在子凌中毒时,给他煮了银杏果壳子解毒之人。所以不仅曜日凛因着她奶了自己一场的缘故敬重她,我与子凌亦一直视她为救命恩人。

    宫闱之中,朝堂之上,可以替皇帝传话的人不知凡几,如何他偏生就选了办事算不得牢靠的乔有成呢?

    丞暄在内室咳嗽了两声,我赶忙站起身回去看他,玉碗儿拎着我的皂靴也跟着进了内室。

    丞暄有些吃力地坐起来,乌亮的眸子带着方醒之人独有的慵懒在我脚上扫了扫。

    我疾走过去扶着他坐好,“这会子有胃口么,可要用些鸡丝粥?”

    他没有理会,只问我,“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似乎对自己的熟睡有些恼火。

    我念他受了伤,自当温言相劝,“你受的可不是等闲的伤,若不好生将养着,怎么能好得快呢?再则我又不曾走远,你一醒我不就回来了?”

    他不再接话,对玉碗儿招了招手。

    玉碗儿拎着我的靴子走近了些,丞暄又用指尖隔空点了点地面,玉碗儿随即将我的靴子整整齐齐放在炕边的地上。

    我吩咐玉碗儿去将煮好的粥拿来,玉碗儿应诺出去,房中只剩下我与丞暄两人。

    我将靴子往边上踢了踢,笑道,“地上不凉也不脏,不穿也罢。”

    丞暄却弯下腰探着身子去捡我的靴子,我赶忙扶住他,“哎你慢些,这是做什么,仔细伤口又裂开了!”

    我唠叨的工夫,丞暄已将一只靴子拿在了手里,他仔细地将靴筒撑开,半个身子悬在炕沿儿外,似是比划着要给我穿鞋。“你的手受伤不便,我帮你穿吧。”

    我怕他探着半截身子在外的姿势太累,立时将两脚抬得比脑袋还高,而后转了半圈,将一双脚都搁在了他腿上。“你若非要穿,就这么穿吧,别再扯着伤口了。”

    丞暄拎着靴子在我的脚边上比划了半晌,也不曾择出一个合适的方向,手足无措的模样倒有几分质朴的可爱。好在他虽没什么伺候人穿鞋的经验,我被伺候着穿鞋的经验却十分丰富,当即指挥道,“你只管拿稳便是了,我自个儿能蹬进去。”

    配合着我蹬踏的力道,丞暄仔细地帮我抻平了两只靴子的靴筒,我从他身上起来,在地上踩了踩,总算是把鞋穿好。再看丞暄的脸,竟是成就了一番伟业后的得色。

    玉碗儿从门外端着温盘进来,他将温盘放在一进门的桌上,又从温盘的砂锅里盛了两碗鸡丝粥出来放进托盘,一一配好酱菜才摆到炕桌上。

    “殿下与大爷慢用,玉碗儿就在堂间侯着。”除了当年在王府时,我二人一同用饭时并不需旁人在一旁伺候。然而眼下的情况与平日不同,丞暄伤着,我又动不得手,我倒是不打紧,总得有人伺候他啊。

    我唤住欲转身出去的玉碗儿,“哎哎,你走了谁伺候殿下喝粥啊?”

    玉碗儿面色平淡,脸却僵得快要抽筋,似乎是下了很大功夫在忍住笑意,“不是还有大爷在吗?您可以‘吸溜吸溜’着伺候殿下喝粥啊!”

    我一口老血腾地涌上来,滚烫的热意从面颊烧到了耳朵尖。

    丞暄还好死不死地追问了一句,“什么‘吸溜吸溜’?”

    我摆摆手,让玉碗儿有多快滚多快。

    我的手并未伤及筋骨,昨日又涂了一层效果极佳的药粉,血轻易便止住了不说,小幅度的伸展也已不再疼痛。我遂用牙咬住纱布外的绳子头,欲拆开手上的纱布。

    丞暄拉过我缠着纱布的手,“拆了做什么,我胸口的何时拆,你这个便何时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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