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正觉心脏发沉时,一只缠有红线的温暖手臂自后圈揽住了他的腰身,伏在他耳侧,缓声道“抓到师兄了。”
徐行之将右臂不着痕迹地一拉,惹得孟重光闷哼一声,整个人都趴伏在了他的肩上“还记仇吗”
“不敢记。”孟重光张开口,用虎牙叼住他半敞领口处露出的锁骨慢吞吞厮磨着,“师兄都亲自跑到我梦里来道歉了,我怎好意思再怪责师兄。”
徐行之浅笑“喜欢吗”
“太喜欢了。”孟重光与他耳语,“最喜欢师兄说的那句进蛮荒第一日就该与你做这样的事情。得师兄这一句话,我便满足了。哪怕再来一次,我也心甘情愿。”
徐行之微怔。
这是何意
不待他想清楚,周望与元如昼便披衣从洞内冲出,众人齐齐立于,观赏这在蛮荒之中难得一见的奇景。
鼻息吹霓虹,长庚见明澈,天地间由微黑转为一片微茫的白。
当那轮已经让徐行之看厌了的、日月难辨的照明圆轮浮现在空中,徐行之也不自觉扯起了一个微笑来。
周北南扯下了满头滑稽的纸条,仰头观天,一字字咬得如錾金碎玉“早晚有一日,我要看到真正的太阳。”
在场诸人无一人言声,但眼里心中都泛着一样的灼灼光华。
唯有陶闲没有看向太阳,而是望向了曲驰。
曲驰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颔首看向他,露出纯净天真的笑容,抬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低头耳语“等我带你出去,我请你吃糖葫芦。”
陶闲垂下头,耳朵红彤彤地透出红晕来。
与此同时,蛮荒中却有一群人根本无心欣赏这仿日日出的奇景。
孟重光他们所居住的巨塔被远处碾过的巨人脚步震得摇动不已,原本在塔外的弟子们已经在温雪尘带领下撤回塔中。
昨日,一名体型不大的巨人单独途径此处,瞧这塔有趣,便走上前来查看,若不是温雪尘布下杀阵,再辅以孟重光设下的星砂,或许这里已是塔毁人亡。
弟子们听从温雪尘叮嘱,各各收敛气息,莫敢妄动,只能缩在一处房间内,围着炭透的红炉闲议,好打发时光。
有一名弟子被隔壁小室里兽皮人接连不断的呻吟扰得心烦不已,把拨火棍往火炉里一丢“能不能叫他闭嘴”
另一名弟子道“温师兄也试过。可那人身上被孟重光下了同命之咒,怎么杀也杀不死。”
“我操。”最先说话的弟子打了个寒颤,说话声音也降了下来,“孟重光与这人是有血海深仇吧,再有仇怨,一刀两断便了了,何必”
提及孟重光,弟子们便寻着了话题,纷纷议论起来。
“姓孟的妖物这般残忍暴虐,曲驰这种有名的端方君子是怎么愿意同他待在一处的”
“不止他呢。看这里的房间及各项用具,这塔中起码常年住有七人。”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有弟子神神秘秘道“你们不晓得吧,这七人里还有一个凡人呢。”
“凡人”
“怎可能”
那弟子有了这引人注目的资本,自是得意洋洋,娓娓道来“怎可能我有一道友,现如今在风陵山。他跟随山主,是替山主保存灵沼镜的持镜人,偶尔会进入蛮荒,窥视此处贼人的一举一动。他告诉我,这七人里便有一个毫无法力傍身的凡人。叫什么来着姓陶”
此人正兴致勃勃地讨论此事,小室的门便轰然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温雪尘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门外时,众弟子已经哗啦啦跪了一片,方才口沫飞溅的弟子唬得头也不敢抬上分毫“温师兄”
“陶那人可是名唤陶闲”
那弟子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