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了个踉跄差点撞到妻主身上,又被毫不留情的一把推开跌在田埂上,赵宸轩低头捂着磕到石头上的腰腹,略微怔了怔。
“妻主,妾身知错了。”仰头看了一眼沈崇欣面无表情的脸,赵宸轩就势改了跪姿,不顾周围人的视线一叩到底。是他想差了,妻主不止可能会因他的厨艺为他解禁,还可能会因他的忤逆而震怒,而现在就该他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了。
“你就不能有点儿骨气”沈崇欣揪着赵宸轩的头发把人拽起来,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情绪异常激动。
“唔”没人再会戳着他的脸颊让他松嘴,赵宸轩咬着嘴唇把痛呼咽了回去。
一抹翠色从沈崇欣眼前晃过,沈崇欣混沌的视线清明了一瞬,耳边响起的是谁的闷哼声她的妈妈不,她的妈妈从不会给自己买首饰,便是她给她买了,用不了一天首饰也会落到那个男人手里去变成他的赌资消失在赌桌上。
会带翠玉簪子的只有她的夫郎,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沈崇欣抬起赵宸轩的脸,拇指轻轻扫过被赵宸轩咬出了印子的嘴唇。她对上了赵宸轩饱含着期盼和祈求的目光,两双眼睛似乎又在这一刻重合了起来,沈崇欣瞳孔一缩一把拽住了赵宸轩的手腕。
“跟我回家。”也不等赵宸轩爬起来,沈崇欣拽了人就走,把赵宸轩在地上拖出去了有十几米远。幸好走路的速度不算快,赵宸轩被拖拽了一会儿之后找准机会爬了起来,跟的有些踉跄的被沈崇欣拖着走远。
虽然知道自己跟着妻主回家可能会遭遇什么,但是比起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妻主打得死去活来然后被邻里拦下,他宁可在家中被妻主吊起来打死。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妹子把妹夫一把推倒,拽着头发往地上摔,还拖了就走,沈家二姐半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她看了妹妹犯疯症就反射性头疼,若是妹夫有了娃娃,她说不得真的要冒着被妹子按在地上一顿爆锤的危险上前拦一拦,但是现在既没有为沈家添过丁,也没跟着沈家守过孝,刚过门的夫郎谁管他的死活。
更何况这夫郎其实还没过门,沈崇欣的三年母孝还没有过,她也还没跟赵宸轩办过婚宴。在农家人看来,她们就不是夫妻,成亲是要办了婚宴才作数的。婚书离她们远了些,到县衙办理婚书是要钱的农家人怎么舍得把银钱花在这种无用的地方。
甚至若不是赵宸轩虽住到了沈崇欣家,但是两者都还是没有破身的姑娘少年,村中说不得还会传出赵宸轩不知检点,勾引尚在孝期的小姑娘的风言风语。
而且今天这事在围观的村民们看来,根本就不算个事,单对妻主撒谎一项,赵宸轩这顿打挨得就不冤枉。对夫郎还是要在新婚时就立起规矩才好些,还没过门就敢对妻主撒谎,沈家二姐默默的在备给妹夫的彩礼中添了一根藤条和一根竹板。
被沈崇欣直接甩进屋里,赵宸轩狼狈的趴在地上看着沈崇欣一步步走近。有力的手掌高高举起,赵宸轩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试图最大限度的在妻主的怒火中保护好自己,然后他被妻主拎小鸡一样直接提到了炕上。
“我说过什么”冷着脸的沈崇欣看起来很高冷,距离感十足。
“妻主,不准妾进家中厨房,不准妾做家务,不准妾”独自离开家中。他认真来算其实都没有做,但是他忘了沈崇欣不会跟他玩儿文字游戏,他已经不在每一个字眼都要注意,罚人必须有能够服人的理由的皇家后院了。
“你这么想当妾不如我带去你县衙改过来”沈崇欣不等赵宸轩说完便出声打断,这次她倒是记得官府是县衙了。
“妻主”心中一紧,半月的相处赵宸轩已经非常深切的体会过沈崇欣的言出必行了。难道他真的跟正夫的位置无缘吗在京中是如此,在农家竟也是不是罚过了这事就能翻篇赵宸轩再次向下俯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