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错都没查出来,再者裴寓衡已经被御赐绯袍,他不可能再深入往下查。
可他还要从小孙主簿那看卷宗,只能是那唯一一个可能了,他现在对小孙主簿兴趣正弄,用查案借口,接近人家。
“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些,你还信不过裴县令,我又能从中查到什么”
“不是这样的,我自然信任裴县令,但你想调取案宗,此事我一个小小主簿如何能做的了主,要先禀报裴县令,他同意了才好拿给你。”
萧子昂感叹似的的说“你可真是和蔺主簿性子完全相反,主簿专门掌管文书,你这样去问,就不怕裴县令觉得你不能胜任主簿之职”
“裴县令不会的,”小孙主簿肯定的说,两人转了过来,他瞧见宣玥宁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七郎怎么不进去”
萧子昂从他身后走了出去,收回黏在小孙主簿身上的目光,面不改色地朝宣玥宁打了声招呼,“七娘。”
宣玥宁冷笑一声,“萧监察史想查什么,直接告诉我阿兄就是,不必找小孙主簿,你查完案后离了咸满县,可让白白给你东西的小孙主簿怎么办”
她这话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暗含着萧子昂将小孙主簿骗到手,拍拍屁股离去,让小孙主簿无法做人之意。
小孙主簿不知道两人打什么哑谜,就是感觉宣玥宁在给自己撑腰,句句都在理,抱着一卷卷宗在旁边狂点头。
萧子昂恢复了平日里那张清冷皮相,“七娘未必管得宽了些,须知聪明人都不偿命。”
怎么就说到偿命上了,小孙主簿紧张地抱着卷宗瞧着两人。
宣玥宁却是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之话,成功让萧子昂那藏着杀机气息散去,“不知萧监察史可见到了千里迢迢来咸满县的郑十一娘”
“你怎知她在此处”
她伸手一指身后的书房,“不如萧监察史亲自去看看怎么郑十一娘来此处没告诉萧监察史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啊,我忘了,我离开洛阳前,就听闻,十一娘想同你退婚来着。”
萧子昂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铁青。
以她对萧子昂的了解,知晓郑亦雪来了咸满县,没去见他,反而先见了裴寓衡这个外男,心里不知如何憋火呢。
他外表是风光霁月清隽郎君,内里就是一个虚荣自大,却又有城府容纳自己野心之人,肠子都是黑的。
前世他能拖着自己,隐藏他好龙阳之事,也可窥得一二。
他绝不准别人踩踏他的面子,是以郑亦雪想搭上十一皇子,他也死咬不松口,不许郑家脱离捆绑,执意不退婚,这对他来讲何止折辱。
自己的未婚妻心里全是别人,妄想攀上高枝,哪怕他好龙阳也不可。
知道他不是好人,但又觉得他要是能狠狠咬下郑亦雪身上一口肉,可真是太好了
萧子昂不是笨人,几乎转瞬间就洞悉了宣玥宁的想法,“七娘不着急那可是裴县令的书房。”
宣玥宁大大方方任他打量试探,“着急啊,所以在此等候郎君呢。”
她是算准了,萧子昂咽不下那口气。
萧子昂也果然如她所想,对一旁已然听傻的小孙主簿道“我不看卷宗了,你且拿回去,无需找裴县令。”
小孙主簿看了看萧子昂,又看了看宣玥宁,最后才抱着卷宗走了。
书房内,熏香袅袅盘旋而上,屋里裴寓衡为了保持清醒,只放了一个火盆,冻得郑亦雪连喝了好几杯热水,现在腹内胀痛难忍,实在坐不住了。
裴寓衡以尚未弱冠的年纪,开设贸易区、种植番薯,又被女帝赐绯,能得女帝青睐之人,十一皇子势要抢先将他夺过去。
“淳元不妨在多加考虑一二,十一皇子有言,只要淳元投靠他,你父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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