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会为你办理妥当。”
提及其父,裴寓衡终于施舍给郑亦雪一个正眼,一个皇子妄想插手他父亲的案子,不知该说他是狂妄自大,还是该说他给出的利润不足以打动他。
他父亲,是女帝新派和世家大族旧派之间争斗的牺牲品。
十一皇子是想到时随便推出一人敷衍他吗
便半阖着眸子道“十一娘不必多言,某不过区区八品县令,自认为无能为殿下分忧。”
郑亦雪有些焦急,神色间全是为他的担忧,“淳元你应该知晓,女帝登基不少男儿皆认为不妥,选择十一皇子才是最正确的。”
裴寓衡嗤笑一声,“某的事,就不牢十一娘操心了,下次再见,希望八郎能陪在十一娘身边,某没有单独面见小娘子的习惯。”
他站起身来,赶客道“十一娘,天色不早了,还是归吧。”
外面天光大亮,何曾晚了,郑亦雪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簪子,向着裴寓衡盈盈一拜,“既如此,那十一娘先行归家,还妄淳元不要如此武断拒绝,十一娘会在咸满县再多待些日子。”
裴寓衡在她说完后,添了一句,“十一娘还是唤我裴县令为好。”
郑亦雪走到门口停了下来,微转着头,“十一娘记得了,裴县令。”
房门打开,冷空气进去,终于吹散了郑亦雪身上的香气,裴寓衡伸手将用来掩盖她香气的香炉熄灭,任由冷风打在自己身上。
“郎君,”门外王虎出了一脑门子汗,“萧监察史和七娘在门外候了半天了,正遇见郑十一娘。”
他听闻抬步走出,宣玥宁见他出来,赶忙离开萧子昂,越过郑亦雪朝他走去,“怎么出来也不穿披风,大郎,快把郎君的披风拿出来。”
披风拿过来,她脸色如常,笑着为他披上,“平日里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身体,感染风寒可不是好受的。”
可她动作不如语气温和,带着一股劲,替他把披风披好,前面的系带直接被她系了死扣。
裴寓衡就那般任她披衣裳,听她絮叨着训他也不反驳,和刚才在屋内句句冷淡拒绝的郑亦雪判若两人。
萧子昂看郑亦雪面色有异,压低声音道“别看了,怎么,十一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不够,还想再勾朵野花在身边”
郑亦雪沉下脸,在洛阳两人早已撕破脸皮,根本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萧监察史慎言。”
“十一娘怎么来咸满县也不跟我说一声”
“哦我竟不知自己去何处也要同萧监察史报告了。”
萧子昂冷笑,“我不欲同你纠缠,但是郑十一娘还需谨记,只要你是我未婚妻一日,就别做出格的事情,惹人生笑。”
郑亦雪别过头去,“萧监察史若是肯放过我,也不会轮为别人谈资。”
“萧监察史,”裴寓衡在两人身后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大半身子将宣玥宁挡在其后,“你的未婚妻平安交到你手中,还请护送她回去。”
萧子昂朝他拱手,“裴县令放心就是。”
郎君们说着场面话,两个小娘子目光胶着在一起。
郑亦雪身上的稚气已全都不见,萧子昂迟迟不退亲,她用小意拒绝,勾得十一皇子一颗心扑在自己身上,不可同日而语。
她的目光让宣玥宁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冰冷黏腻之感。
这个郑亦雪,才是她前世熟知的人,高高在上自有傲气,稍一流露出软弱,就让人心疼呵护,巴不得将心都掏给她。
不过一年的光景,她竟也有了这般大的改变。
“七娘,就此别过。”郑亦雪蹲下身子给她行礼,动作优雅大方,她似是在用这种方式,默默向她宣战。
不过行礼,为何总有人会认为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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