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棺材,放进了里面还没有打算封盖。
卫榷去的时候实在有些尴尬,毕竟这是媳妇的请求,他并不想去淌这家人的浑水。都说官家人的后院争分多,光是李大白这个小官就已经是后院妻妾各有一个,人人还得道其痴情爱妻!
那小妾摸着肚子手挎着李大白的手臂,表情就像旁边人是她的私有物品一样不容人抢去。
并不是所有怀孕人士都是想她妻子一样软软的,那个小妾当真是脾气暴躁的很。光卫榷在停尸房里呆了不过半个时辰,那锅碗瓢盆瓶被砸碎的声音当真是不绝入耳。
卫榷本没问,那李恩都低声嘟喃道:“那女人自从怀孕之后没个消停的,一天打完就知道砸东西。我娘事故之后砸的愈发的频繁了,哭着闹着不让我娘在大堂里停灵给她升正房。呵,不过是个不知何处来的人罢了,哪儿来的那么大底气?”
卫榷并非清高之人,听到李恩的抱怨也不要附和任何的话,嘴角挂着他惯有的淡笑,并未说什么。
这一默言好像在李恩心中变成了同意他说法的态度,这让很久很久没地方倾诉的李恩一下子像找到了“垃圾桶”一般,匣子一下子打开了般说道:“那个小妾是满身血污倒在我家后院,我娘看着不忍心便收留了她。可没想到现在的人可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勾到我父亲被发现的时候还一脸楚楚可怜地对我娘说不是故意的,她与我爹是真心相爱的,求我娘成全。那模样真是逗极了!卫先生,你说这样的人,好不好笑啊?”
卫榷仿若未闻,继续观察尸体。手上隔着一块布,想要翻看的时候有点麻烦。
他低沉着声音在停尸室里,一出生就飞上那房梁绕了几圈。
“你过来!”卫榷说,:“将你母亲翻一面。”
“什么?”李恩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指着自己又疑了一句:“我?”
“过来。”卫榷这样的话不想说第二遍。
李恩这辈子没碰过尸体,母亲的寿衣也是母亲身旁跟着久了的老嬷嬷换的。因为那些新来的小丫鬟全被那妾室收买了去。在府里呆的久了的婆子门不是害怕就也见大夫人失宠,统统去向李大白的新欢示好。弄地李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只有跟在她身边十多年的婆子愿意过来给她擦身。
不过一天,那被水泡着的尸体味儿重,虽然被婆子擦过了身,本来带着的浓重的腥味被消散了一点点。可是凑近时的味道依旧不是那么好闻。
卫榷好似完全没有闻到味道,李氏的脸被红布盖着,他侧过头轻轻一揭。在尸体上又观察了一阵。不过一天,现在天气也不热,尸斑就已经露出浅浅的痕迹了。
这样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这样一死,还是跟以前的旧情人一同跳河殉的情,这点本就让人想不透
那湿漉漉的头发啊还沾着水分,用帕子接触的时候,那布颜色接触了水颜色一下子变得深了起来……
忽然,李恩只见卫榷开始将手上的袍子收紧了,伸向李氏的后颈处。
他的表情突然开始皱起眉头起来,动作也小心翼翼。李恩不知道为什么卫榷会如此,急忙定睛看向卫榷的动作。
只看卫榷的手缓慢地移动着,那食指和拇指两手之间好像拿着什么。在昏暗的停尸房里,那投进窗户的光在卫榷的指尖闪光。
李恩看到那被卫榷从自己母亲脖颈后面拿出的细针吓了一跳,那几乎一折便断的针竟然插在自己的母亲的脖子后面。若不是仔细看,李恩觉得就算这根针就放到他的面前,他也是完全看不见的!
那应该有多痛苦啊……
卫榷小心翼翼地将针抓在手上,拿着布包了起来,递给李恩道:“好好保存,我们有事要做了。”
李恩深处双手接过,那严肃的表情就像将要接受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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