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国王。
可是他的眼睛里闪的都是近乎崩溃的光。
他恨啊!
他恨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
可是啊……他现在连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这种无奈,又有谁会知晓呢?
李恩将那块布放到胸口,细细保存了。
卫榷见着面前人复杂的目光和一系列的感情变化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这是人家的情感,他没必要去参与才是。
于是,他背过身让李恩将棺材盖盖上,继续观察放在另一边的男尸。
李恩遵了卫榷的话,那棺材盖子重新盖上的时候,他的目光锁着自己母亲的尸体的时候,眼里似乎有悔恨之意。
那渐渐合上的棺材盖就好像一副墙,从此,自己在这人世间,母亲在世界的另一端。
他再也无法触碰到!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出事的时候待在母亲身边,让母亲遭此横截。他也恨那个将他母亲杀死的人,即便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罪不至死啊?!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任是如今这个地步,李恩只觉得泪意汹涌波涛地向眼眶翻滚。因为是男孩子,从小就知道哭着不能让外人见着,李恩只能用两只手掌捂面。一想到自己的母亲悲惨至此,自己的父亲却和爱的小妾你侬我侬。更是让人泪意更深,抑制不住情感地开始哭了起来。
因为哭的太用力,又得小心压着自己的哭声不要太大。李恩觉得好像自己哭都哭的很累……
他看着卫榷负手观察男尸的背影,抽噎地问道:“卫先生……你知道……知道为什么世间竟会有如此冷漠之人吗?明明是同床共枕快二十年的夫妻了,如今结发的妻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躺着冰冷的棺材,而他却宠着乱发脾气的小妾费尽心思。卫先生,世间怎么会这样的人呢?”
李恩见卫榷并不说话,压制不住自己情绪继续捂面道:“那个小妾本事我母亲看着可怜才收留在身边的,即便是后来她与父亲苟合之事被发现的时候,她跪着向我母亲求不要名分的时候,我母亲还是给了她一个位分。也有了普通人家穿红衣晒红枣,摆了一桌小晏!可是啊……卫先生……为什么那个人,在我母亲遭此横劫的时候只知道趁此机会把握大权呢?毕竟我母亲,曾经这样照顾她啊!”
卫榷听到这里,心下略略动了动。
半晌。
这空荡荡的停尸房里只有李恩压抑的抽泣声在回荡。
“哭完了吗?”卫榷说道:“哭完就将那时绑住两个尸体的绳子给我找到来!”
这句话根本不容人拒绝,卫榷那水色的桃花眸子微微一转,李恩不敢说没哭完。在面上一抹,抽着鼻涕露出倔强的神情来:“好的,我马上。”
说着,李恩开始找起那绳子起来。
卫榷觉得这个屋子的空气真是太闷了,与尸体待在一起的感觉也不是很好。
他从来不迷信,但是还是觉得回去拿昨日顾也弥送来的柚子叶擦个身才好。
他并不想让身上在这房间里沾染的尸气让阮清传染上。
曾经他卫榷所遭受的苦难,以后的日子里所以遭受的所有苦涩的事情,都让他一个人顶好了。
他有这个能力的,因为那个总是蠢呼呼对自己笑的姑娘,他不希望那些令人难过的事情影响了她每日的好心情……
“卫先生!我找到了!”李恩蹲在角落,就像小时候去河边摸鱼时的心情。
他捧着找到绳子,跑到卫榷的面前。面上笑颜,将自己发现的成功放到卫榷眼前的时候,得来的却是卫榷那好看的远山眉微微皱起:“为何变成这样了?”
李恩想起昨日尸体被抬回来的时候,他是寸步不离地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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