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去,身后众人鱼贯而来。
垂拱殿列班,甘奇总能若有若无感觉到一种怪异的氛围,许多人都不像往日那般热情了,难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甘奇这点还真没猜错,昨夜司马相公那是跑断了腿,准备今在朝堂上让甘相公好好听一听众多清流官员们的意见。
果不其然,今日朝会,第一件要议论的事情就是大规模出海的事情,司马光最先一个出来个不停。
甘奇是越听越明白过来了,司马光还在,甘奇已经抬头去看皇帝了,却发现连皇帝都不自觉在躲避他的眼神。
甘奇心中琢磨过滋味了,不免有些不爽。
司马光最后道:“甘相公,还请听一听朝堂同僚心中所想,也听一听大家的建议,如此时候,北要移民,南要安置,诸多路河,皆要修缮,朝廷度支早已是捉襟见肘……”
边着,司马光还边往人群之后看,便是等着别人开口继续。
果然,同知谏院范纯仁已然出来接话:“陛下,甘相公,朝廷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处理靡费之事,而今这出海之事,本不是重中之重,也没有马上要做的必要,不若暂缓如何?”
范纯仁这位老兄来头不,他是范文正公范仲淹的儿子,正儿八经的进士及第,而今刚升任同知谏院。
甘奇环视一圈,抱着笏板准备出来话的人不少,甘奇先开了口:“若是今日要论此事,那就不必了,此事我心中早有定论,出海之事必然要做,此乃子孙万代之福也,社稷千秋之功,不可有丝毫拖沓,诸位照此去办即可。”
甘奇,其实……有些……膨胀了。
是真有些膨胀了,这是人性,每个人都会有膨胀的时候,就看能不能及时调整。
甘奇此时就是人生最膨胀的时候,虽然并不显得如何张扬跋扈,却难免内心之中有这种不自觉的气势。
便是甘奇一言而出,立马止住了那些还要出来话的人,那些人一个个把已经拱出来的笏板又抱回了臂弯,连头都不自觉低了下去。
甘奇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兴许这膨胀,也有他故意为之的成分。
司马光见得这般,便是大急,一边抬头看向皇帝,一边又开口:“陛下,范知谏所言极是啊,如今下初定,当是休养生息之时,劳师远走海外,还靡费如此,实在对国家无益啊!”
司马光是暗示皇帝该话了,皇帝赵顼也接到了暗示,舔了舔嘴唇,道:“甘相,此事既然有许多人觉得不妥,是否……可以容后一些再议啊?商量妥当再来行事,如何?”
赵顼第一次正面与甘奇唱反调,还唱得有些不自信,便是想拖一拖再。
没想到膨胀的甘奇,直接答道:“陛下,远洋需要季风,季风之事,错过便是数月乃至一年,此时加紧准备,就是为了在季风之时可以及时下海,岂能拖沓?”
甘奇一语,明显就看到赵顼在吞口水,他看了看司马光,司马光依旧还在使眼色,赵顼唯有硬着头皮又道:“甘相,四百万贯,着实太多了些……”
赵顼话都成这样了,也是希望甘奇能有个回转的余地,哪知膨胀甘奇完全不理会:“四百万贯,已然是最少的准备,此番出海,大船只在千艘左右,还得投钱兴建更大的海船,以来年再用,着实不多。”
在甘奇看来,这本来是事,投资建更大的船,出海占地盘,抢劫贵重物品。四百万贯而已,这么点事,本来应该过就是,做就完了,还弄到朝堂上搞来搞去的,这是有人要与他过不去?
甘奇心中所想,就是所有人都按照他的意思办,赶紧办,一件一件的事情,都不能拖沓,历史动辄千百年,甘奇只能活几十年,这些事不一件一件赶紧做下去,那就真的时不我待了。
这也是甘奇一直以来的追求,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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