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有朝一日大权在握,赶紧办自己想办的事情。为了这有朝一日大权在握,甘奇这么多年过来,命都赌了几回了,就等今。
好不容易大权在握了,这么点事还来去的……甘奇心中极为不爽,台上的皇帝,台下的司马光,还有那不话却也能感受到态度的王安石,都是甘奇不爽的对象。
实话,四百万贯对于朝廷而言,虽然不至于是事,但也不是大事,奈何司马光与王安石两人实在太认真,太当回事了,乃至赵顼也是个认真的皇帝,这就倒是这么一件甘奇看来的事,变成了朝堂大事。
赵顼彻底噎住了,不知怎么继续下去,当面甘相公实在太过霸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了。
司马光也不知再什么了,今日本来就是来劝甘奇的,劝不下来,还能有什么办法?甘奇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如之奈何?
但是司马光还是看向皇帝,喜欢皇帝能决断下来,皇帝毕竟是皇帝,龙心一稳,虎躯一震,开口便是圣旨,该是皇帝决断的时候了。
奈何皇帝赵顼,也只是在吞口水,不知如何是好,并没有虎躯一震。
还是王安石出来打了个圆场,挤出一点笑意道:“那此事便先这么着,议一议其他事宜,种愕昨日捷报到了,是黄头回纥已降,问是否与西州回鹘接触?还请朝廷示下。”
打胜仗了,甘奇稍稍有些高兴,看了看左右,也不话。
王安石又道:“还请甘相公出个决断,西州回鹘向来比较强横,不是黄头回纥可比,是交好之,还是讨伐之,皆要有个章程回复才是。”
所有人都看向甘奇,战争这事,还是甘相公懂得多,等甘相公的主意。
甘相公见得所有人都等着他话,终于开口:“大唐之安西都护府在何处?”
王安石答:“远到龟兹。”
“龟兹如今可是西州回鹘之地?”甘奇又问。
王安石又点头。
甘奇想了想,问向司马光:“司马相公,甘州肃州的驰道,还得修几年?今年河套粮产如何?”
这是甘奇故意往司马光问的,本来这事王安石比司马光更清楚,但是甘奇偏偏问向司马光。
司马光知道甘奇问这个的意思是什么,答道:“回相公,京兆府往甘州肃州之驰道,本是河西走廊要道,兵事重地也,按理要先修,奈何缺钱,许要五年。河套移民渐多,量产不错,只奈何道路难行,若大军再远,怕是后勤不畅。”
“嗯,那就让种愕与王韶先稳住局势,与西州回鹘接触一下,先以友好,让西州回鹘入朝来贡。两年内,修好河西走廊驰道,着王韶在河套与甘州肃州征兵,黄头回纥也可挑选精壮入伍,人数以五万为准,多聚马匹。征伐新军现在河套就粮,驰道一通,再听命令。”
甘奇如此决断着,路还是得修,没有好路,就不谈远征,意思也很明白了,要复大唐安西都护府,就得往更西的方向去,昔日往河套移民,就是做的这些打算,让河套变成后勤基地。
至于让西州回鹘来朝贡的事情,其实就是为了开战找借口,回鹘人凭什么就来给你上贡?不来是正常的,不来以后就得挨打,讨伐不臣,就是这个意思。
王安石点着头,先修路再,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了,便也记下,道:“下官记下了,回衙就复信去。”
朝堂议事就这么进行着,大事情,不论讨论得如何,最后都到甘奇这里一锤定音。
台上的皇帝,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切,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之前甘奇休息在家不来上朝的时候,虽然大事情也还是要甘奇来做最后的决定,但是那时候至少朝堂上的讨论皇帝还是参与的,也讨论得热火朝的。
而今甘奇来上朝了,把皇帝参与讨论的这点乐趣也无意间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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