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都是村里的田地,此时许多汉子正在田里干活。
随着喊声,众人起身去看周侗,便立马有人问道:“道坚有啥事啊?这般着急?”
“快快随我去,来不及多说。”周侗脚步不停。
只见田地里的汉子,皆是扛起锄头就跑,去追周侗的脚步。
周侗是一边奔,一边跑,进得村里也是喊叫不止。
甘的号召力也就显现出来了,这家的农妇,那家的小子,皆从家中跑出来,啥事都不知道,就跟着周侗飞奔而去。
宗族,这是古代中国最根本最团结的群体。即便到得后世,南方的宗族,依旧保持的这般传统,南方一些地方,连贩毒杀头的大罪,都整个村一起上。这个传统在后世北方却差了一些。
冲进老宅,周侗开口大喊:“快,两个东西,祖宗牌位,印刷之物,都快快帮忙搬出去,快,来不及了。”
周侗紧张不已,因为那些人就在路上,不得片刻就会赶到。
众人也不明所以,冲进甘家中,就是一通搬。好在甘家中的藏,大部分都搬到了院里,还有一部分搬到了城中宅院,老宅中没有什么值钱的了,不然光搬这些都来不及。
众人把东西都搬到隔壁人家中,一通忙碌之后,才有人想起来问道:“周侗,这是怎么了?”
周侗此时才缓过一口气,说道:“城内有暴民几百上千人,手持棍棒,要进村里来与我家大哥为难,所以大哥吩咐我回来把重要的东西护着,其他的就无妨了。”
“什么?你为何不早说?还搬什么东西啊?抄家伙跟他们干就是,还能让人欺负到家门口来了?”
“周侗,你这厮,办事也不讲个轻重。走走走,往村口去,就看看今日谁进得来咱们村子。”
“快去叫人了,把村里的汉子都叫出来,咱们甘家何曾这么被人欺负过?”
“侵门踏户,还有没有王法!”
“周侗,你这厮是一点卵子都没有,都打到家门口了,还能躲着不成?往后咱们还出去见人吗?还有脸面见人吗?”
“他娘的,这要是让人欺辱了,往后儿子连邻村的媳妇都娶不到。老子锄头在手,就看看谁不怕死!”
这也不能怪周侗,周侗是一脸的委屈,因为甘就是这么吩咐他的。
众人聚在一起,有人开始沿着村里的道路飞快而走,手中还拿着一个铜锣不断在敲,口中大声呼喊着。
人自然是越聚越多。
甘三爷也走到门口看了看,便又进去了。
甘正也在家中,此时急忙出门而来,见得那些义愤填膺的村民,连忙奔到头前,大声呼喊:“可不得火并啊,这可是犯法的……伤人要赔钱要坐牢,杀了人可是要赔命的,咱们甘家可都是良善人家……”
一个中年汉子听得甘正之语,便是不快,开口说道:“端念,如今你是当官了,这宗族亲房都不念了,莫不是读读傻了?来日要事有人侵门踏户来与你为难,难道我等就坐视不理了?”
“正哥儿这不知说的是哪里话,官老爷也当讲道理,是别人来寻咱们麻烦,又不是咱们寻别人的麻烦,咱们可是占着理,到哪个衙门也占理,打死人了也占理,打死个侵门踏户的贼人,朝廷还要奖赏呢!”
“若是哥儿在家里,定不是正哥儿你这般的做派。正哥儿,别看你当了官,你这还没有读清楚读明白。若是适才哥儿没有出门去,此时定然振臂一呼,咱们早早就做好准备了。”
甘正听得甘不在家,表情上有了些许变化,见得众人如此说他,连忙又道:“你们怎知来人都是侵门踏户的贼人?若是正常来诉求的良民百姓,怎么办?”
“良民百姓见你们这些当官的,用得着手持棍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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