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抬头看到两人后问道,“你两人作甚?若是讨食的,此处也没有了。”郭奉友调整一下呼吸,开口客气的道,“在下不是来讨食的,家主听闻宿松噩耗,从安庆赶回寻亲,已经掩埋了亲友,听闻县衙迁到此处,想为宿松再尽些心力,只是不知
县衙何人主事?”
那扫夫听到这话,往里看了一眼,跟着便出来两人,江帆偷眼看到当先一人正是那幕友,便低低咳嗽了一声。
郭奉友知道正主来了,心头有些紧张,但庙里总共就几人,即便被发觉也拿不住自己,心头又稍稍放宽一些。
那幕友稍稍打量两人装扮一番,知道都不是主家,便开口问道,“不知贵主在何处?要如何尽些心力?”
郭奉友恭敬的道,“主家便在铜锣巷,只是悲伤过度不便行走。回来时走得急,也未带长物,但听闻县衙用度欠缺,想捐助一架马车。”
幕友脸色一缓,但仍是有些警惕的看着郭奉友,“你口音与安庆还有些许不同,一向可是在府城?”
“小人是潜山县界的,跟着主家在府城不到三月,大人听得确实。”
幕友哦了一声道,“那你把那马车赶来便可,老夫是大人幕客,代大人谢过乡梓。”
江帆心中暗叫不好,这幕友看来不愿出门。郭奉友脑中急转,面上不动声色的道,“主家还有一事相求。家中亲友有数人收到了尸首,清明将至,主家想帮他们立好墓碑,但城中缺少写字的人,想着县衙里面读人
多,想请人写几个墓志,只要写得合用,主家不吝银子。”
幕友听了不吝银子几个字,眼睛转动几下,警惕之色顿去,想来这才是那主家的实在意思,什么捐马车只是个幌子。
这次宿松城中往生之人太多,连掩埋的人都不够,确实什么都缺,如今各处亲友陆续前来,但凡有人贩卖来棺材石碑之类的,就能卖个高价,写墓志的就更紧俏了。
但写墓志非是写名字,还要根据家眷口述的往生者生平润色,一分要写出十分的效果,必须高深玄幻一些才行,所费时间不短,而且必须见到主家才能写。
幕友考虑片刻后道,“左右铜锣巷不远,也是办善事,那便与你们走一趟。”
江帆松了一口气,仍把头埋着,生怕被认出来。
郭奉友欣喜的道,“我们马车就在门外候着,大人这边来。”幕友跟那随从交代一声,跟着郭奉友出了庙门,西侧就停着一架带蓬的马车, 旁边站着一个马夫,幕友也不看这些下人,径自就上了车架,马车往南行去,正是铜锣巷
的方向。
那马夫也不说话,在前闷头牵马,沿途一片残破,幕友也不看,闭了眼睛养神。
过了好一会,马车停了下来,幕友睁开眼睛,却见根本不是铜锣巷,而是一处僻静的废墟。
他心知不妙,正惊慌的要下车时,一个面孔出现在面前。
那人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方才说话那家仆和马夫站在两侧,各拿了一把锋利短刃。
“你们是何人,你们可知我,可知我…”幕友慌张的说了半句,突然认出了面前的人,不由往后一缩,口中惊叫一声,“你,那马快,你要作甚,饶命啊!”
江帆鄙夷的看他一眼,“老子来报仇的,不过未必要杀人,你让老子得了好处,可免你一死,若想活命便照我说的做,不要自己寻死。”
幕友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江帆对袁正道,“你陪他坐车里,我走车后,郭兄弟驾车。”
袁正点点头,把幕友往里一推,自己坐在了车篷口,又将帘布放下,遮挡外人视线。
郭奉友低声对江帆问道,“我们走哪条线?”
江帆皱眉想了片刻,他们计划了两条线路,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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