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耗子,还是元哥儿,都不是单纯的,有些话只起个头,就知道后面是什么意思。 想到自己身后,有不止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元哥儿就烦躁到不行。 他想要站起来,想起耗子还在,又硬生生止了动作。 坐稳之后,他忽然怀念起了袁宝儿和顾晟。 大概是年少相识,也似乎是亲缘关系,他只有在他们两个跟前,才会没有顾忌的放松自己。 耗子垂下眼,佯做没看到他才刚的动作。 元哥儿冷静了会儿,“这个给你。” 他随后扔了个牌子过来。 耗子接过来一看,是行走内城的腰牌。 这不是普通的行走腰牌,而是代表着皇帝本身,只要持此牌,便可以只有出入内外宫城,不受宵禁上闩影响。 可以说,只要有这个牌子,完全可以只有进出。 如此很重要的牌子,一共就两面,都掌握在皇帝手里。 而今他却把一面给了耗子,信任可见一斑。 耗子忍着涨起来的激动情绪,高高托着令牌,跪地行礼,并立下军令状。 元哥儿给这个牌子的意思也是如此。 只是他跟耗子之前的联系没有顾晟那么深厚,他如今又不是彻底掌握大权,很多事情,要想让人全心去做,就要施以恩惠。 耗子心里明镜,面上始终都是感激之色。 背后有人,元哥儿说话也当心很多。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去做了。 耗子抱拳一礼,阔步而去。 耗子的行动力,一如既往的快速,没过几天,就揪出两个小内监里通外人。 小内监被关押起来,耗子闻讯赶来,却只看到两句吊在梁上的尸体。 他被着手,绕着两个小内监的尸体转悠两圈,让人放下来,又仔细查看。 有人过来请他过去,说是皇帝找。 耗子点了点头,吩咐人把尸体放置妥当。 过去御书房,元哥儿高居主位,低着头看过来的样子压抑沉闷,气压极低。 耗子能在顾晟手底下混得风生水起,看人眼色的本事也是极离开的。 他当即跪地,先认错。 元哥儿目光很沉的盯了他头顶半晌,才轻叹道:“此事爱卿尽心,我心里明白。” 耗子一听,就知道危机过去了。 “不过此事还需得再上心,”元哥儿嘴角紧抿,眼底闪过一抹凶光,“不论是谁,一查到底,我不希望再有类似事情发生。” 耗子心里一凛,心知皇帝耐性已经到了极限。 若他再犯这样的错误,很可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诸流水。 出了宫城,他动了下肩膀,后脊梁一片冷汗。 他抹了把额头,此时此刻,他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伴君如板虎的真正含义。 他抖了抖肩膀,振作精神,叫了几个亲信过来,冷着脸,低声交代事情。 众人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般,登时都打起精神。 交代完毕,耗子道:“这事事关大家前程,若是办不好,诸位就等着与我一道回家吃自己吧。” 众人一惊。 耗子扯了抹怪笑,“或者被打成同党,等着将来顾帅回来,把你们的皮一个个剥了。” 提到顾晟,布衣卫的,不论是刺头还是能吏就没有不怕的。 虽然他从来都不会苛待手下,但大家就是怕他。 所以,耗子这话可远比威吓好使。 众人立刻划分责任与范围,把事情自觉的安排得明明白白。 耗子见大家都很默契,便没有插手,只是警告他们,不论何时何事,一旦感觉不对,必须立刻控制起来,决不能给他们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大家不必问,只要牢记控制住就好。 众人分散出去,去寻自己得力的部下。 没用一个时辰,便有一队布衣卫进入宫城。 以后了两个内监暴毙,布衣卫的介入就名正言顺得多。 众人就从关押内监牢房这里查起来。 另一边,左相府的一个偏僻园子,模样有些苍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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