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哈笑了几声,“骆帅司久经地方,我这是多话了,这也是大帅的意思,让我宁可多说几句,说骆帅司是能说话的人。” “多谢先生,多谢大帅。最缺这样的指点!”骆庭显站起来,长揖下去。 “骆帅司太客气了,份内之事,再说,这也是大帅的吩咐,你坐,还有几句话。”文诚也忙起身,再次让着骆庭显坐下。 “大帅的意思,大当家要是不去找你,你也别去找她。”文诚接着道。 “是。”骆庭显忙欠身点头,这一句,是大帅的吩咐,他得恭敬。 “你要是有什么事儿要找大当家,就找黑马,可别找大常。”文诚一声干笑,“大常鬼得很,黑马就实诚多了,你至少能从黑马那儿,知道大当家是个什么态度,事儿大不大。” 骆庭显失笑,“你要是不交待,我还真是先找大常,大常那人,看着多实在呢。” “鬼得很。”文诚嘿了一声。 “我记得了,多谢先生指点。”骆庭显起身,再次长揖。 “不敢当不敢当。”文诚还了礼,又说了几句,送出骆帅司,吩咐几个小厮挑着长案上的文书,给骆帅司送过去。 …………………… 骆庭显回到帅司衙门,最得用的幕僚张先生迎出来,“东翁见到大帅了?” “大帅忙得很,见到文先生了。”骆庭显答着话,脚步不停,进了屋,见有碾好的茶粉,正好水也滚了,放了匙茶粉,冲了杯茶,掂着米糖,喝一口吃一口,连吃了几块。 他有点儿饿了。 “我这儿,有件有意思的事儿。”骆庭显冲茶喝茶吃米糖,张先生探身过去,嘿嘿笑道。 骆庭显一只手端茶杯一只手拿米糖,嘴里也是满的,只好冲张先生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我刚进这帅司衙门,还没来得及走一圈,小厮就来禀说,有个姓章的行首,请见骆漕司,我就让人叫进来了,问了几句。 “这章行首,吞吞吐吐,似说非说,不过,我也听明白了。 “他是这豫章城米粮行行首,听他那意思,他们米粮行,从前一直是在漕司府照应下,现在,虽说已经不是南梁了,可他觉得,规矩还是规矩。” 骆庭显听的噎住了,伸长脖子咯了一声。 “我先含含糊糊把他打发走了。”张先生撇着嘴摇头。 “刚刚,”骆庭显吃的差不多了,倒了杯清茶,一边抿着,一边欠身过去,压着声音,将文诚说的洪州和江北商人分别聚会宴饮的事儿说了。 “喔哟!这是打上擂台了!”张先生眉毛抬的老高。 “可不是,跟大当家打上擂台了,难不成他们以为背靠漕司府,就是树大根深,能跟大当家打这个擂台了?”骆庭显看着张先生道。 虽然这事儿很明显,可他还是有几分疑惑。 “这是江南,哪儿知道咱们江北的事儿,就算是江北,各路帅司漕司这些还好,再往下,也不一定知道大当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先生比较明了。 “嗯!这倒也是,大当家从不张扬,皇上也从不张扬。 “唉,要不是临走前,伍相找我说了大当家那些功劳,我也不知道啊! “也是,照这姓章的看来,咱们这漕司府兼帅司府,在这洪州地面上,那是挺厉害的。”骆庭显啧了一声。 “这事儿,东翁怎么打算?”张先生欠身问道。 “这是个机会!”骆庭显一脸笑,“一来,借着这事儿,让大家瞧见咱们江南江北,确实是一碗水端平,不偏向江北,也不偏向江南;二来,也借着大当家的手,打掉这帮地头蛇的气焰。” “东翁这样打算,那章行首这边,是不是得提点提点?”张先生立刻跟进道。 “那得提点提点,这事儿,你亲自走一趟。 “第一,跟他们说清楚,咱们大齐律法森严,你家帅司志向远大,出身豪富,不该拿的钱,你家帅司一分不拿,不过,委婉点儿,别吓着他们。 “第二,探探话儿,看看他们对大当家知道多少,要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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