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少,一定要提点到,让他们可千万别一开头,就把地头蛇的作派拿出来了,可不能这擂台还没搭起来,他们就先垮没了,那这戏就没法唱了。” “嗯,这两条,得好好想想怎么说。”张先生拧着眉。 “第三,再给他们鼓鼓劲儿,说清楚,我虽然是从江北来的,却和这洪州一体与共,只怕要连任两任这样的话儿,半藏半露的,也能透一点儿。”骆庭显接着道。 “东翁放心,这一条容易。”张先生欠身笑道。 “这件事儿,你亲自盯着,这件事,咱们得做的正大光明,事无不可对人言,咱们是,江北和洪州两团儿,也是一样,要是能正大光明的做下来,一体对待这一条,就能有些口碑了。”骆庭显接着交待。 “好!这是大事儿,东翁放心。”张先生连连点头。 …………………… 李桑柔等到第三天,一群作头儿,一个没来。 傍晚,李桑柔正挠头叹气,大头在院门口喊了声,带着个二十来岁,瘦瘦怯怯的男子进来。 “小的是,是孙作头,孙作头……”瘦怯怯的男子在黑马、蚂蚱等一圈儿人的瞪眼围观下,汗都下来了。 李桑柔冲众人挥了挥手。 “瞧你们一个个闲的!不许围观!走走走!”黑马一个转身,挥手赶人。 “过来说话吧。”李桑柔招手示意瘦怯男子。“你是孙作头的徒弟?孙作头让你来的?” “不是,是,小的是……”瘦怯男子被李桑柔这一句问的通红着脸,垂下了头。 “不是孙作头的徒弟,还是不是孙作头让你来的?”李桑柔放缓声音,接着问道。 “都不是。”瘦怯男子缩肩低头,看那样子,恨不能有条地缝让他钻进去。 “那你过来,有什么事儿?为了我要修滕王阁的事儿?”李桑柔声调和缓。 “是,听说,来报工量,工价,就有一两银子。” 瘦怯男子声音低的跟蚊子哼哼差不多,也亏得李桑柔耳朵特别好使,才能听清楚。 “对,只要能说清楚,就给一两银子,你去看过了?算好了?那说给我听听,黑马,拿一两银子出来。”李桑柔话里带笑。 “小的画了图。”瘦怯男子从袖筒里抽出一根跟胳膊差不多长的纸筒,小心的捏着被折弯的地方。 “搬张桌子来,拿几个镇纸。”李桑柔站起来,吩咐递银子过来的黑马。 黑马和大头搬了张桌子过来,瘦怯男子拉开纸筒铺好,四角压上镇纸。 李桑柔站在桌子边,看着图纸上横七竖八的这一根那一条,以及旁边的数目。 这图跟扬州城看的宅院制度图不一样,她看不懂。 “你说说,我看不懂。”李桑柔示意瘦怯男子。 “上一回修滕王阁,是重起重建的。不知道您打算怎么修,小的这是照着修缮翻新来算的工量用料。 “小的去看过了,滕王阁主梁大柱大体完好,大料一项,所需不多……” 瘦怯男子一说起来图纸,滔滔不绝。 李桑柔凝神听着。 瘦怯男子几乎一口气说完各项用料工量,“……照小的计算,各样用料都写在这里了,工料不误的话,耗时十个月。” “把银子给他。”李桑柔吩咐了黑马,看着瘦怯男子,笑问道:“你姓什么?做什么的?上次我请人过来,好像没看到你。” “小的姓宫,宫小乙,小的是在城南水木作给人算料打杂的,不是作头。”宫小乙接过银子,紧紧攥在手心里,脸上泛起丝丝潮红。 “你家里断粮了?”李桑柔指了指宫小乙手里的银子。 “是。”宫小乙垂着头,一个是字,轻而低。 “家里还有什么人?”李桑柔接着问道。 “老娘,两个妹妹。” 李桑柔轻轻喔了一声,“那你先回去吧,今天能吃顿饱饭了。 “明天早上,你过来,再仔细跟我说说,我不白用你,给钱的。” “是,谢大姐……” “这是我们大当家!”黑马提点的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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