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超看着李桑柔问道。 李桑柔眼皮微垂,想了片刻,看着文彦超道:“先缓一缓,我有个主意,也许能诱出张征。” “好!什么主意?怎么做?”文彦超眼睛一亮。 要是能诱杀张征,这江都城就不攻而破了。 李桑柔冲文彦超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急,回头叫黑马,“黑马呢?” “来了来了!” 黑马正和小陆子几个人,以及十来个老云梦卫,在船头蹲成一排,仰头看着燕子矶指指点点。听到老大叫他,立刻一跃而起。 “你和小陆子他们四个,现在就去一趟江北,把苏青的棺椁起出来,今天夜里,重新把他安葬到莫府山上。 “记着,天黑之后再起,一定要恢复原样,墓碑先不要动,要悄悄儿的,千万不要惊动了人。”李桑柔落低声音吩咐道。 “好!老大你放心。”黑马应声痛快,一个旋身,冲小陆子几个人喊了句,威武有力的一挥手。 文彦超急忙拿了根令箭,亲卫接过,挥着令箭追黑马。 “换身素服,咱们从燕子矶下面走一趟,先到莫府山上看看地方。”李桑柔看向大常道。 大常嗯了一声,抬胳膊看了看,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靛蓝布衣,再看看李桑柔那一身本白细布衣,指了指,“老大,素服,也是这色儿吧?就是咱们这样儿吧?” 李桑柔低头看了一圈,也是,素服不就是本白么。 “大当家要给谁服丧?服丧有礼制,要不,披件麻衣?”文彦超急忙建议道。 “嗯。”李桑柔点头,看向大常,大常赶紧摇头,他们可没有孝服用的粗麻衣。 “我让人去找!”文彦超赶紧揽过来,招手叫过亲卫,吩咐赶紧去找一匹能做丧服的粗麻布过来。 亲卫飞奔而去,飞奔而回,扛回了半匹本色粗麻布。 大常抽出匕首,划了一大一小两块麻布片,和李桑柔分别穿上,用腰带扎好。 李桑柔将手弩里扣满小箭,在腰上系上只箭筒,大常将李桑柔的钢弩挂在腰间,拎上他那根狼牙棒,孟彦清等人穿甲拿刀,收拾好,跟上李桑柔,从楼船上下到一只只小船里,小船摇到近岸,搭上跳板,诸人上了岸,跟着李桑柔,往燕子矶过去。 燕子矶上,张征远远看到高大健壮、极其招眼的大常,眼眶微缩,立刻闪避到城墙后,扬声示警时,也看到了李桑柔,和大常腰间挂着的那把钢弩。 “出什么事儿了?”幕僚钟先生正要从垛口伸出头去看,被张征揪着后领,一把揪了回去。 “是那位桑大将军,那位大当家来了。 “听说她那把钢弩射程极远,四五百步,五六百步,箭无虚发,你记着,千万不能露头。”张征将钟先生拦在自己身后,严肃交待道。 “真这么厉害?”钟先生简直不敢相信,“一个女人?” “女人?女人怎么啦?我告诉你,女人厉害起来,那可是真厉害,男人比不了。”张征感慨了句,顺手将钟先生推到垛墙后面,“记好了,千万别往外看,那个女人是真厉害。” 张征再交待了一句。 钟先生连连点头。 “哼!”张征贴在垛口,斜看着从江边,大摇大摆走向莫府山方向的李桑柔和大常等人,冷哼了一声,片刻,再次冷哼,招手叫过自己的亲卫,吩咐道:“把粪条巷那一窝子,不论大小,都给我押上来!” 亲卫招手叫了一队人,一路跑向石条巷。 张征眯眼看着从江岸方向,不紧不慢、越走越近的李桑柔。 钟先生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将军,粪条巷?城里哪有粪条巷?是什么人?噢!粪?夜香行那些人?” “先生是个聪明人,就是她们,借她们过来,守守城。 “满江都城,不是都传着她怎么怎么不得了,怎么怎么侠义,怎么怎么为兄弟出头,那就给她个机会,让她出一出这个头!”张征嘿嘿冷笑。 钟先生脸都白了,“将军!你说的,是老夜香行,坳夜香行里,从前她那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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