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小武大帅杀了个干净,余下的,不过是些妇人孩子! “罪不及妻儿!再说,把妇人孩子推出去,这不是英雄所为!” “我不是英雄。”张征转头看向钟先生,认真解释了一句。 “你!”钟先生连声叹气,“将军,这不是英雄不英雄的事儿,你得想想城里的人心,咱们守城,你得……” “你不是说过了嘛,南梁大势已去,咱们这城,只能靠自己死守。 “死守还要什么人心?让他们怕就行了,反正,最后都要死,死的一个不剩。”张征一边说,一边笑起来。 钟先生绝望的看着张征。 “把她们喊回来。就喊:大当家,请你看过来!”张征见李桑柔等人从江岸上来,走没几步,就斜往莫府山方向,吩咐了句。 一个亲卫举着盾牌,站到垛口,露出半边脸,扯着嗓子高喊:“大当家!请你看过来!大当家,请你看过来!” 李桑柔听到呼喊,站住,侧头看向燕子矶。 燕子矶上看不到人,李桑柔正要转身再走,燕子矶上,喊声再起。 “大当家,你看看!他是谁!大当家,你看看,她是谁!” 李桑柔转个身,城墙上,两个兵卒,一个举着盾牌护卫,一个举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放到了垛口上。 “这是谁家孩子?”大常脱口叫道。 城墙上的一切回答了大常的惊问。 站在垛口上的孩子看了眼高高的城下,立刻惊恐的尖叫大哭起来,孩子背后,田鸡媳妇尖叫着扑向孩子,眼看要够到浑身颤抖的孩子的时候,田鸡媳妇被一根绳子拽了回去。 “这是谁家孩子?”孟彦清瞪着吓的浑身颤抖,蹲在垛口上的孩子,从孩子看向脸色阴寒的李桑柔。 李桑柔没理他。 “田鸡家的!”大常一声回答气急败坏,“老大!怎么办?” “大当家的,田鸡可是为你死的。” 刚才喊话的亮嗓门兵卒接着喊话,明显是在传述张征的话。 “刀砍到脖子上,田鸡也是半个字没说!他对得起你,大当家! “大当家的,这可是田鸡的独子!独根苗苗,独根独苗啊! “请大当家后退,退回船上,不然,老子就杀了这独根独苗!” 城墙上的孩子蹲在垛口,吓的浑身颤抖,慢慢挪着,转过身,冲一下下扑向他的阿娘伸着胳膊,一声声阿娘凄厉惊恐。 田鸡媳妇哭着求着叫着骂着,一次次扑向孩子,一次次被拽回去,头发散乱,面容狰狞,状若厉鬼。 孟彦清看看城头,再看看面无表情的李桑柔,再看看愤怒到青筋暴显的大常,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们退回去,哪怕一路退回建乐城,也救不了这孩子的命。 除非他们放弃攻城,放弃一统天下。 四散站在李桑柔周围的老云梦卫,下意识的抽出刀,调整姿势,仿佛下一刻,他们就能冲上前,把那个孩子抢回来。 “大当家,老子给你十息,往后退,往后转,滚!不然,老子就把这孩子踹下去,把这孩子送给你! “一,二,三……” “求求你!你走吧!你就是往回走几步!你走!求求你!你走!你快走!你走啊!走啊!走啊!”田鸡媳妇对着李桑柔,疯狂厉叫。 李桑柔两只脚如钉子般钉着,在听到五时,手伸向大常,“弩。” 大常将弩递给李桑柔,看着李桑柔,想说什么,张着嘴,却没能说出来,片刻,用力拧过头,看向莫府山。 “滚!你快滚!你这个臭婊子!你滚啊!滚啊!你怎么还不滚啊!滚!”田鸡媳妇的尖叫愤怒而惊恐。 城墙上数到了十,一根白蜡枪杆伸出来,捅在孩子胸前,将背对着李桑柔,面向他娘哭着叫着求救的孩子捅了下去。 孩子从城墙上跌落的瞬间,李桑柔举起手里的钢弩,弩箭带着冷酷的破空声,穿过刚刚掉下垛口的孩子的头。 孩子的惊恐尖叫声戛然而止,如沙袋般砸在城下的嶙峋乱石中,血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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