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满堂看看外甥女天真无邪的眼神,微笑到:
“孩子,舅舅这次带你出来,主要任务不是算卦挣钱,而是要给你物色一个将来能够落脚吃饭的地方。万一哪一天舅舅离开了,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可不能一个人流落街头的。”
穆婴鼻子一酸,叫了一声“舅舅!”就说不下去了。
郝满堂拍拍穆婴的脸蛋:
“孩子,舅舅既然要给你寻个落脚点,那就要往好了寻。古话说得好:有福之人生在州城府县,无福之人生在高山陡涧。穷山恶水的地方惯出刁民,很少能碰到谦谦君子;只有在人才济济的大省府,我们才有可能遇到一个胸怀天下苍生的善主!最好这善主会收了你去,舅舅也算是送佛送到西了!阿弥陀佛!”
郝满堂说着,合掌为敬,并闭眼虔诚地念了一句梵语。
逗得乐天派性格的穆婴禁不住又“咯咯”笑了。
……
经过两天的打听寻找,郝满堂和穆婴舅甥俩终于在离国立山东大学不远的隔壁,找了一个私人家里的破牛棚住了下来。
牛棚破烂不堪。因为不久以前主人还在这里喂牛养牛,所以牛身上那股很刺鼻的尿骚味道依然执着地渗透在牛棚的各个角落里。
舅甥俩卖力地打扫了好半天卫生,但那股浓浓的味道还是熏得穆婴呕吐了好几次。
“舅舅,我们为什么要租这里的牛棚?它也不便宜,都快赶得上咱们以前租住的民居了!”
穆婴又开始诘问舅舅郝满堂。自从进了济南府,穆婴看不懂舅舅的地方多了去了。
“傻丫头,你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了吗?我们是来给你物色未来的落脚点的,最好是能给你找个好婆家,好女婿。现在这个社会背景下,想找好男儿,要么在军队,要么在学校。你知道咱们隔壁是什么地方吗?是国立山东大学堂!在这里面读书的男女娃娃,那可都是人上人中的人尖!”
“你知道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孔夫子的老娘,为了让孔夫子专心学习,三次搬家都是围绕学堂附近,目的就是为了让孔夫子能够耳濡目染学习的环境。你舅舅我达不到孔子老娘的境界,我之所以租房离得学堂近,一来想让你跟着进出学堂的洋学生们有样学样,做个好姑娘。虽然咱们上不起学,但多学点东西还是好的;二来咱们在这儿蹲点,你样貌不错,看看时间长了能不能蹲守个好女婿出来!如果能够心想事成,那咱们爷俩就算烧高香了!”
一番话说的穆婴脸都红了,她不好意思地扭捏道:
“舅舅,你说啥呢,人家这么小,没想过找女婿的事呢!”
郝满堂知道穆婴羞涩,也笑了:
“傻姑娘,你年龄也不算小了,找个好女婿咱先占着,等过一两年就可以结婚了。现在年月不好,小姑娘家家的,找个好婆家才是正理。”
穆婴虽然心里听着受用,但面子上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跟舅舅公开讨论终身大事,就又拐了个话头,问舅舅道:
“舅舅,既然从这个学校里出来的学生都那么厉害,那当初建立这个学校的人,不是更加厉害吗?那得是个什么样的神人呀!”
郝满堂一听穆婴说这个,当时就乐了:
“嘿,傻丫头,这个问题你问点子上了。你不问,我还想给你讲讲这个笑话呢。听好了啊,我现在就给你讲讲国立山东大学的第一任校长张宗昌的故事。”
郝满堂长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了:
“北洋时期,张宗昌主政山东,奉命建立山东大学,并出任首任校长。张宗昌虽然学业不精,但喜好舞文弄墨,自诩自己的诗词既有辛弃疾的豪迈,如‘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归故乡’;也有李清照的婉约,如‘大明湖,明湖大,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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