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老妪微微一笑,“我便是那位姮长老。”
姮长老上下打量了一番杨牧云,“阿婠给你下的酥筋决明粉倒不算什么,但你中了情蛊之毒,公子却不自知么?”
“什么?”杨牧云听了浑身一震巨颤,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大张了开来。凌一涵情蛊发作时的一番景象浮在了杨牧云的心头,自己谨记金英的忠告,但千小心万小心还是步了凌一涵的后尘。“是嫚妮给我下的情蛊么?”杨牧云不敢再想下去。
“你......你跟幼主之间是有了私情么?”姮长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没有,”杨牧云断然道,“我对嫚妮姑娘始终以礼相待,而且,我已告诉过她,我已娶亲,我的夫人她也见过的。”
“我好好问你,你的话却不尽不实。”姮长老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你灵台清明,腰挺背直,臀窄颈细,分明未亲近过女色,如何说自己已娶亲。”
“前辈容禀,”杨牧云心中一凛,说道:“晚辈娶亲,实非本意,况晚辈自幼练武,所学武功禁染女色。所以晚辈跟自己的妻子们虽有夫妻之名,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妻子们?”姮长老脸色缓和了下来,“年轻人血气方刚,群芳环抱,却能秉持自我,克制自己的欲望,实属难得。”
“前辈谬赞了。”杨牧云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心中苦笑:跟紫苏宁馨她们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的心旌曾不止一次动摇过,可总是在最后关头鬼使神差般的躲了过去。
“你可知幼主和阿婠带你回神宫所谓何事?”
“晚辈卷入是非之中,自是要听候你们神主大人发落。”杨牧云无奈地说道。
“你真以为这是一桩无意间卷入的是非么?”姮长老紧盯着他的眼睛哂笑道,“幼主与阿婠合伙唱了一曲双簧,就是引你入彀,偏偏你要强出头,要做这护花使者。”说到这里她微微停了一下,“幼主以此认为你对她有意,便施情蛊在你身上,你如跟她回到神宫,那么神主大人会如何发落与你呢?”
“这......”杨牧云心中暗暗感到有些不妙,但却说不上来。
“跟幼主结为夫妻,一生驻留在苗地神宫之中,你可愿意?”姮长老终于说出了那个他最不想知道的答案。
杨牧云只觉头脑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真是这样么?杨牧云的心一阵乱跳:我自幼读圣贤书,又习得一身武功。立下的志向便是投身国家,报效朝廷。如何能跟一女子在这蛮荒之地厮守一辈子,这可是万万不行的。
“姮长老?”杨牧云的声音都已有些抖颤,“您能帮我么?牧云是朝廷命官,又蒙皇上恩旨,得见天颜,当为国效命,如何、如何能够......“当下硬着头皮说道,”反正晚生是断断不能在此了却一生的。”
“你跟幼主之间既无逾越之举,”姮长老不悦道,“当与幼主表明心迹才是,否则老身当以何名义帮你呢?”
“姮长老说得是,”杨牧云苦着脸说道,“就怕嫚妮不依不饶,而晚生又武功全失,不得不受其挟制。”
“杨公子,”姮长老沉吟了一下说道,“阿婠施在你身上的酥筋决明粉倒不难解,只是你身上所中的情蛊恕老身无能为力,解铃还须系铃人,此蛊你还需着落在幼主那里帮你解决。”
“牧云多谢姮长老了。”杨牧云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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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峒主木楼的一间木板房内,杨牧云盘膝坐在床榻上正运功调息,姮长老给的解药不可能马上发挥效能,还需他运功催发药力。尽管如此,他反复运功调息,也只恢复了很少一部分的功力。
“看来姮长老说得对,这恢复功力的事急不得,她交给我的药需每日服一剂,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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